那悬浮在天上,方桌大小的,不断旋转着的,可不就是一只龟壳吗? 那龟壳被鬼树根抽得哇哇旋转,乌龟扥四只脚努力撑在虚空,想让龟壳停下来,却无济于事。 最终陈玄夜一勾手指,噼啪! 鬼树根一个缠绕,一圈圈地盘在了那龟壳上面,把它捆绑了个严严实实。 心心念念的老怪物,终于被搞定,陈玄夜感到念头通达,前所未有地畅快。 “公子,它……它是一只乌龟吗?”管昭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叫道。 谁料陈玄夜还没有开口,那“乌龟”居然口吐人言:“放屁!俺才不是乌龟!没见识就把嘴闭起来好吧,没人当你是哑巴!” 管昭、石孟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乌龟居然还会说话? 练红蝉则诧异地打量着这头“乌龟”,因为经常炼丹,她感知力异常细腻,能感应到它身上被压制的惊人气息。 陈玄夜心情畅快,不由仰天大笑,指着那“乌龟”解释道: “管昭你可说错了,人家可不是乌龟,这是传说中的覆天神鼋!覆天神鼋你……算了,看你的样子就听都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乃是与天地同寿,自开天之初就存在的绝世凶物!” “俺可不是玩意儿!人类你别放屁了,快把俺放了,否则俺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把你这块大陆都给灭喽!” “乌龟”气势汹汹威胁陈玄夜,但它都被五花大绑了,连凶煞之气都被镇压,显然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管昭、练红蝉、石孟则齐齐瞪大眼睛,对这所谓的“覆天神鼋”充满了好奇。 陈玄夜心情大好,不由随口解释此物的来历道: “相传混沌初分天地初开时,苍穹塌陷,‘初始神’撑天接地亿万元会,力量耗尽,眼看将死之时,一头神异的龟类出现,此物乃诞生于天地未开的混沌之初,天生血脉神异,神通无比,更难得的是心地善良,竟愿意帮初始神抗住天空一角,分担初始神的压力,让他得以喘息,救其一命。这神异龟类唯一的要求就是封神的时候,初始神能给它封个威风的‘龟王’当当,初始神自然满口答应,因此得以存活,为表达感激,还赐名此龟为‘负天鼋’! “直到后来,初始神开天成功,划分九天十地,分封诸神,九大古神、十方位面神已经无穷的小神应运而生,皆被分封,共尊初始神为元道之主。但初始神唯独却忘记了跟这头负天鼋的约定,没封它个‘龟王’当当,负天鼋一怒之下倾覆天穹,自号‘覆天神鼋’搅动天下,险些令天地崩塌,重新归于混沌! “……最终这覆天神鼋被九界古神们,联手斩杀,它本该是形魂俱灭的结局,但初始神心怀愧疚,念在负天鼋救命之恩,将这头负天鼋的血脉完整传下,但毕竟触动天机,背负因果,覆天神鼋的每一世血脉,都要背负起枷锁禁锢,乃是十道‘天道枷锁’,这天道枷锁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摆脱,只有冥冥之中,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一切恰逢其会的机缘到来时,方能解开一道枷锁……” 陈玄夜说到这里,感慨连连,“这惩罚也算是够狠的了,什么恰当时机、恰当地点、恰逢其会的机缘,无非狩天命而已,但凡有半点变数,覆天神鼋恐怕终生都无法摆脱禁锢枷锁……” 从这一点来说,天道也算够小心眼儿的。 但陈玄夜是谁? 只要他想做的事,总能找到机会,当初为了降服覆天神鼋,他专门研究过这天道枷锁,且遍寻九天十地,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总结出了解开枷锁诅咒的方法! 覆天神鼋可不知道这些,原本它听陈玄夜逼逼叨,张口就提到它的祖宗,不由破口大骂,一顿狂喷。 但听到后来,它发现这个人类竟然对它祖上的经历和犯下的大错如数家珍,甚至隐隐还有一些为覆天神鼋族鸣不平的意思! 覆天神鼋这才安静了下来,但眼中的凶性依然暴戾非常,不断挣扎,试图挣脱封锁。 管昭、练红蝉、石孟打量着覆天神鼋,听得惊叹不已,想不到这覆天神鼋竟然还有如此惊天的来历。 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它的血脉乃是传自混沌之初的绝世凶物啊,一怒之下连初始神都不鸟的凶残存在! “太凶残了,太霸道了!” “居然是创世之初的血脉!” 管昭和石孟惊叹连连。 虽然这覆天神鼋一直背负着来自太古的诅咒枷锁,但这也意味着它强横的血脉之力,在久远的传承中没有丝毫流失,一旦有办法解开枷锁,它的威力毫无疑问就能恢复到最初的强大! 能凭肉身撑起天地一角的力量,那该是何等的恐怖! “这头覆天神鼋的潜力无穷,陈玄夜居然能有办法降服这样的存在,甚至还对它的来历如数家珍,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练红蝉惊叹连连。 她脑海里忍不住想起她那位解丹师朋友来,那个女人同样也是个妖孽级别的存在,干得每一件事都是前无古人的大事,每每都让练红蝉感到难以置信! 从这一点来说,陈玄夜跟那位解丹师倒是有点相似啊。 “嗯?” 此时陈玄夜眼皮子一挑,冷厉的眼神突然乜了远处的山林一眼。 一道鬼影,影影绰绰,隐匿了所有的气息,若事先没有准备,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洞察到他的存在,但拥有九窍玲珑魂的陈玄夜,却是一个例外! “这股气息……是位旧人呢。 陈玄夜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假装没有看到。 “公子,那这颗太阳又是什么来头?它生出双翼,而且烈焰的温度太恐怖了……” 石孟惊叹连连,明明这颗太阳已经被困住,可它的炙热依然让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