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孤能匹。然孤少在营中,不谙阵战,近日大夫颁‘教戒令’,诸营皆练,孤乃得遂所愿。遂乃有请,愿留华阳,不敢叨功,但得为一卒耳!” 芒申道:“家父命臣曰,公子去留,一任其心,但从公子之命耳!公子既愿留华阳,此令即止而不出。华阳之事,一出于公子。” 信陵君道:“亥公子与辰公子,兄长行也;独于申公子年齿近。” 芒申道:“臣何幸也!” 信陵君道:“大梁城中,城防何如闻四门大开,独不惧秦之袭乎将军何守” 芒申道:“梁与秦和议,近日方启,魏相主之,家父少与闻焉。惟大梁城防,不敢稍懈。梁军斥侯,直至启封;而秦军斥侯,至梁五里而还。昼间城门虽开,守备必严;夜则明火照耀,暗哨远侯,均至十里而外。且南城近王宫,不容稍失。家父终日悬心,不敢稍息。但求和议早成,秦人早退。” 信陵君道:“和议奈何” 芒申道:“主议者,魏相也,故知之不详。” 信陵君道:“盍但言其所知!” 芒申道:“某日,魏相言,梁中商贾不通,财货难入,恐于王事有失;愿往启封说秦,以通商道。但有攻伐,皆无绝商路。家父允之。次日,魏相回言,秦人愿能商道,惟愿与魏和也。遂遣韩人段子干者,入启封以通使命。遂定秦魏暂互无侵:秦卒不出启封之北,魏兵不出梁南十里。各出斥侯,以探军情;斥侯但备钟鼓,不备兵甲,各无侵犯。秦人狼子也,其心难测,家父乃密布守备,远遣斥侯,以备不虞。魏相复遣段子干与秦和议。闻秦欲得魏十城乃退,王所不允。而再而三,议不得定。” 信陵君道:“秦使何人” 芒申道:“偶有耳闻,未得其实,或名胡阳,乃秦客卿。” 信陵君道:“但魏使往启封耶,亦秦使入梁耶” 芒申道:“多闻魏使往启封也,秦使入梁,亦有所闻。惟不知其处。” 在一旁的郭先生道:“客卿胡阳亦入大梁耶” 芒申道:“容或有之。” 郭先生道:“胡阳,伐魏谋主也,其入大梁,恐怀叵测。” 芒申道:“此皆魏相为之,无可阻也。惟严加戒备而已。” 郭先生道:“华阳之事,将军何令” 芒申道:“将军今日入朝议,早晚必有报。” 郭先生道:“虽入朝议,将军得无己见乎!” 芒申道:“家父尝言,华阳有公子,大梁安矣。设无公子驻华阳,家父必不敢开城能商。” 郭先生道:“既如此,华阳粮秣,可籍于大梁者乎” 芒申道:“家父未议及此,臣不敢妄言。” 郭先生突然十分尖锐地问道:“闻大梁有言,秦欲不利于公子,以和于魏,有之,否也” 芒申听到这一敏感问题,定一定心神,回答道:“是亦有所闻,皆街谈巷议,不知其可也。公子,王弟也,义名布于天下,一朝不测,家父虽粉身碎骨,不能赎也!故但公子有命,不敢不从。前公子命寻陈四者,托于车先生,几经辗转乃得,亟送军中听用。今先生有资于大梁,但公子所命,家父无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