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说似是一族狄人,在此各国交界之处安身立命。但此处当天下大道,四方来人甚多,各国破浪之人多有流落至此,其风俗甚为杂芜,口音也南腔北调。当然,魏韩逃亡至此的人最多,风俗也最与魏韩相近。” 信陵君点点头:“能以德服之最好,如以大军取之,还是要空耗兵力。” 芒卯赞道:“公子仁义!不过百余户人家,公子随便赏点什么就把他们征用了。” “那邑中应安放多少军士?”信陵君重新把话题拉回军事上。 “臣心中最难的就是这个。此邑不大,本放不了多少兵;但在此役中却是要点,兵力太少又难以支撑。臣以为,必得精兵才能胜任。” “依将军之言,此邑必须全用武卒驻守?” “且非得精锐不可。寻常武卒一千,是当不得秦军一阵的。而此邑最多只能驻一千武卒,如非以一当十,又焉能支撑不倒!” “时间仓猝,哪里容得吾等选卒!” “臣思得一计。若将全军什、伍长选出,聚为一军,驻于此地,是最为便捷的方法。臣所领一万五千武卒,什伍长当不下一千。” “将军之策甚善。我军以管城为依托,以偏邑为犄角;城外河渠纵横,正可依之筑起多道营垒。敌来攻则虚耗兵力,不攻则无法前进。十余日后,秦军粮尽,必退无疑。我军乘势追击,可得全胜。” 芒卯再次避席而拜:“公子英明,要言不烦,尽得大势,真天纵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