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事情,江白薇牵着凤烨往偏房走。
神婆看夫君俩进门,讪笑地扫了眼桌上被她吃得精光的饭菜。
“徒儿,你送的饭菜味道极好,老婆子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师父,饭菜给你带少了,日后我让下人们多做些。”江白薇笑盈盈来到圆桌前,坐在神婆身旁。
“刚好够了,多了吃不完,多谢徒儿。”神婆笑道。
“和徒儿不必如此客气,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江白薇看向凤烨,示意他也坐下。
“找我何事?”神婆看两人面色严肃起来,她有些好奇。
“神婆,今早我在崖底看到你的玉佩,你还记得吗?”江白薇握着神婆的手问道。
“记得,你好像很感兴趣。”神婆点头。
“我对它产生浓厚兴趣,源于您那枚玉佩,其形其韵竟与我夫君腰间所系之玉惊人地相似,
刚刚我特地再度审视夫君的玉佩,确认无疑,两者确为一模一样,这巧合让我倍感惊异与好奇。”
江白薇说着,看向凤烨。
凤烨会意,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放在桌上。
当神婆看到凤烨的玉佩瞬间,睁圆了慈祥的双眼,一瞬间,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怎会有我女儿的玉佩?你是?”神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凤烨。
“你女儿?老人家,你确定这玉佩是你女儿的?”凤烨一脸的疑问。
“确定,你这玉佩的穗子是老婆子我亲手编织的,那编织的绳结没几人会,穗子下是一块圆形的垫片,那垫片也是白玉打造的,上面刻着‘萧’字。”
神婆将玉佩推到凤烨面前,让他自己查看。
凤烨拿起玉佩,将挂在玉佩下面的穗子翻开,正如神婆所说的,穗子下有一块上好的圆形白玉,底部雕刻着一个精致的萧字。
神婆起身,走到自己包袱里拿出自己的那块玉佩。
她将自己玉佩下的穗子翻开,下面也是一块白玉,也刻着一个萧字。
“我的玉佩和你的一模一样,只是穗子的颜色不同。”
神婆将自己的玉佩,推到凤烨面前,凤烨看过后,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神婆。
“老人家,你是何人?”
神婆没有立马回答凤烨的问题,她有些犹豫看向江白薇。
两块玉佩下都刻着萧字,江白薇再联想到刚刚暗影查到的萧家灭门案,她此刻能理解为何神婆一直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为了让神婆说出这两块玉佩背后的故事,江白薇想了个办法。
“夫君,不管神婆是谁,你都不能追究她的过往,好吗?”
或许只有解决两人之间的猜疑,神婆才愿意道出事实真相。
“嗯,老人家,你救了我夫人,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何事,我都不会追究,我会让我夫人给你养老。”
凤烨也想搞清楚情况,他承诺道。
“追究?你是何人?”神婆警惕道。
“我姓凤,名烨。”凤烨看向神婆认真道。
此言一出,神婆再次震惊在原地。
“凤烨?凤烨?你们俩来自京城,你是皇子,对吗?”神婆眼中的泪缓缓滑落。
“是。”凤烨点头。
“烨儿,你是烨儿!”神婆一激动,紧紧握住了凤烨放在桌上的手。
凤烨没有躲闪,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哭成泪人的神婆。
“你认识我?”凤烨眉头紧拧,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却又不明朗。
“你是我的亲外孙啊,你娘是当年的萧贵妃,她被当年的成皇后害得好惨,以至于萧家被诛了三族啊,我的天啊!”
眼前凤烨的眉眼和自己女儿的眉眼极为相似,以至于她初次见面时,她便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原来眼前人就是自己的亲外孙。
神婆哭红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她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外孙。
凤烨愣怔在原地,眉头紧紧拧起。
“我不是母后的儿子?”
“母后?成妍真当了皇后,她如今还活着?”神婆想到当年那害死她女儿的成妍真,眼里马上蓄满了仇恨。
“是,我父皇去世后,我皇兄凤安继位,凤安早年驾崩,如今的皇帝是他儿子凤轩。”
神婆在崖底一困就是几十年,凤烨想她应该不知如今的天下。
“凤安不是你父皇的儿子,他是成皇后与宫外的野男人所生,他怎配当皇帝。”神婆猩红的眼里满是憎恨。
话语刚落,室内的空气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巨雷撕裂,凤烨和江白薇瞬间僵在原地,四目相对,惊愕不已。
“师父,此事事关重大,关乎皇室血脉,你可有凭证。”
江白薇看凤烨愣得说不出话来,她替凤烨询问。
“有。”
神婆说着起身走到偏房的屏风后,转过身,解开自己衣衫的腰带,从腰带内侧夹层里掏出一张布帛,上面是用红色血液写成的血书。
这么多年过去了,神婆每次换洗衣衫都将这块自己女儿用命留下的证据深藏在腰带的缝合边里,不仔细看是找不到这块血书的。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