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气息向着两人袭去。
秦鸢的手用力攥成拳,掌心里溢满了汗水。
韩墨则一脸的淡定。
厉司丞向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去。
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秦鸢的心上,让她那颗本就兵荒马乱的心变得更加的凌乱。
“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看着秦鸢,眸光凌寒。
秦鸢瞳眸一紧。
“阿丞,我跟秦鸢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韩墨说。
“闭嘴!”
厉司丞一旦发起火来,是真的不会给任何人留面子。
韩墨悻悻然的耸耸肩。
秦鸢突然拉住他的手,“我们先回去!”
厉司丞眸光咄咄的逼视着瞳眸慌乱的她,不留情分的将手抽离。
秦鸢看着空空的手,那一刻,只觉得万箭穿心。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矜贵的男人挟带着满身的寒气与怒火,大步离开,眼眶泛酸。
韩墨挑眉。
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已经破碎了吧?
破碎了,以后的一切就更容易了!
厉司丞与秦鸢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室。
他眸光晦暗的锁着她,隐忍着让自己不去发火。
秦鸢的手不停的松开,攥紧,再松开,再攥紧……
厉司丞心中所有的耐性全部被消耗殆尽,他扯松了领口,
忽然逼近秦鸢。
危险的气息将秦鸢包围的那一刻,秦鸢咬着唇,“厉司丞,我……”
下巴被突然用力捏住,很疼。
秦鸢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时,像是灼烫在厉司丞的心上。
“我……你不要发火,好吗?”
厉司丞的一双眼睛里有怒火熊熊燃烧着,像是要焚毁一切。
“那个人,是韩墨?!”
秦鸢愣住。
而她此刻过于惊骇,瞳孔放大的样子,看在厉司丞的眼中,就是被他说中了!
他望着她,下颌紧绷着。
秦鸢嘴唇翕张着,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秦鸢!”厉司丞声音哽咽。
他好容易才对一个女人动心,却不想,她的心里竟然装着他姐夫!
那个被她记录在日记里,一直暗恋着的男人,竟然是韩墨!
想到他上午看到的医院监控,秦鸢从下车后,神色就一直很恍惚,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秦鸢,你真的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
他觉得,只有用这样的话去羞辱秦鸢,才能够让他不那么心痛,才能够保留住自己被当作白痴一般戏耍的羞辱。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也误会了厉司丞说的是厉博那件事,很
是着急的想要跟厉司丞解释。
厉司丞笑了。
嘴角的弧度很深,然而,笑意并不达眼底。
秦鸢的心刺刺的,痛的厉害。
下巴再度被捏住,力道比刚刚还要大。
“疼!”她握着他的手,眼神哀哀的。
上一次,他在医院病房对她做的事情,她真的用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忘却。
此刻,他瞳眸阴沉,眼白猩红的样子,真的让她很害怕。
“秦鸢,我最后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秦鸢不想刺激他,“嗯”了一声。
“你瞒着我?”
“是!”
她选择了隐瞒,不是助纣为虐,只是为了厉氏的那些无辜员工考虑。
“那个人是韩墨?”
这寥寥几个字,厉司丞说的很慢,每一个都像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
秦鸢以为他说的是韩墨在背后捣鬼,引着她回老宅,于是点点头。
厉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着。
他闭了下眼睛,松开手。
秦鸢长吁了口气,顾不得下巴上的痛,说:“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厉司丞突然拔高了声音,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厌恶,“只是不想伤害我吗?”
她抿唇。
事实上,也确
实不想伤害他。
他对厉博的感情很深,纵然厉博在外面胡来,他依旧觉得他很伟岸,甚至为了保护厉博这个父亲,他可以努力压下他心中所有的渴望。
厉司丞笑了。
笑的异常的讽刺。
秦鸢眼眸微动。
这一刻,她觉得,他们之间这段时间一切的美好尽数破碎。
心口疼的厉害,她不由抬手,死死的按住。
然而,这痛,无论怎样压着,都压不住。
“我成全你!”他丢了四个毫无温度的字眼,抬步就走。
她的眼眶被泪水模糊。
秦鸢蹲下来,无声抽泣。
对不起,不是想要瞒着你!
对不起!
厉司丞脸色阴沉的走出来,恰好白涛拿着几份需要他签字的文件走过来。
看到他眼圈泛红,有些怂的后退了几步。
厉司丞如同没有看到他似的,向着电梯方向走去。
白涛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拿着几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