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手还是抖得厉害。
厉司丞此刻正在卫浴间,她抿着唇,拿起座机电话,联系了张妈。
“张妈,你把门打开,我去睡客房!”
“少夫人,少爷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俩就是相处的太少了!少爷不会伤害您的!”张妈说完,快速的切断了通话。
“嘟嘟”的忙音传入耳中,秦鸢感觉整个人无力的很。
她又忍着脚痛,来到卫浴间门口,深呼吸,将门在外面反锁。
做完这一切,她总算是觉得心安了一点点。
去了衣帽间,想要找件干净衣裳,结果,全是那种引人遐想的睡衣。
想到自己的衣服还丢在卫浴间的洗衣机里,只能硬着头皮,随便找了一件还算是正常的睡裙。
厉司丞进了卫浴间,嗅着空气之中残余着的沐浴露香味,莫名觉得呼吸发紧,喉间更像是灌了沙子一般。
他想到秦鸢刚刚惊恐的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嘴角勾起,眼睛里也多了抹笑意。
洗完了澡,裹着一条浴巾,准备开门时,修眉拧成了结。
“秦鸢!”
秦鸢折腾的够呛,身心俱疲,已经有些迷糊过去,骤然被这一声厉喝
声给唤醒,心脏狠狠的一悸。
“十个数,你最好把门打开,否则的话……”他顿了一下,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继续说下去:“我可是有精神病的人,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鸢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掌心里一片黏腻的汗水。
她抿着唇,佯装听不到。
“一!”
男人沉磁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像是死神手中随时都能落下的镰刀。
“二!”
厉司丞的眸光彻底的冷寂了下去。
“三!”
秦鸢的心好像完全停止了跳动,她扭头盯着卫浴间的门,脑子飞速转动。
然而,脑子像是灌了一团浆糊。
厉司丞数到了“十”,还是不见秦鸢将门打开,他嘴角上扬,牵起一抹森寒的弧度。
“砰——”
卫浴间的门被踹开,厉司丞面色阴沉,薄唇死死抿着,刚刚好跟秦鸢透着慌乱的眼睛对上,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秦鸢脸上的血色完全退了个干净,眼睁睁看着他向着自己走近,几乎将唇瓣咬破。
“你过来!”
“不!”秦鸢瞄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果盘。
厉司丞向着她走近的时候,她情绪激动,拿起那一盘切好的水果,毫不犹豫的
向着厉司丞那张阴沉的脸招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厉司丞呼吸粗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秦鸢!”
秦鸢单脚,向着窗边挪去。
“厉司丞,你最好不要逼我!”
看到她竟然撑着想要爬上窗台,厉司丞生怕她会一脚踩空,虽然这里只是二楼,但,若是掉下去,她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肯定也会摔成残废。
“好,我不吓你,你别爬了!”
秦鸢眸光闪烁,满是慌乱,“退后!”
厉司丞不得不向后退了半步。
她呼吸紊乱,却还是没有下来的意识。
房门被反锁了,想到她这一晚上都要跟厉司丞待在一块,她就觉得惶恐。
待在窗台上,应该是最安全的。
见她非但没有下来,反而还继续动作艰难而丑陋的往窗台上爬,厉司丞胸臆间的怒火顷刻间燎原。
他冷冷的锁住她,在秦鸢腿软,跪在窗台上时,大步流星的向着她冲过去,如同藤蔓一般的手臂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单臂抱了下来。
“啊啊啊!”她尖叫不止,挣扎的越发厉害。
“嘶——”
他倒吸凉气的声音骤然传入耳中,秦鸢像是被人点穴,呆怔着看
他。
他伸手摸了一下脖颈,指尖有一点点的红。
秦鸢没想到竟然会抓伤了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很好!”厉司丞一瞬不瞬的望入她满是慌乱的眼睛,笑容逐渐扭曲,“你知不知道激怒了野兽的下场是什么?”
她白着一张小脸,脑子里是动物世界里猎豹捕捉野兔的画面。
趁着她愣神,厉司丞将她丢在床上。
这床很柔软,她甚至还被弹了起来。
睡裙是红色的,她皮肤又特别的白皙,此刻,裙边卷起,露出一双细长笔直的腿,看的厉司丞浑身血脉贲张。
秦鸢恍然,急忙就去扯裙边。
不过,睡裙实在太短。
她只能扯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茧蛹。
厉司丞掐腰,啧了一声,“不怕中暑?”
“你就站在那!”
声音哽咽……
哭了?
厉司丞抬手,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是否哭了。
正好秦鸢将被子掀开,看到他竟然向着她伸手,她瞳孔放大,“你是不是除了会跟女人动手,再不会干别的?”
厉司丞:“……”
秦鸢索性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