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木槿!”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一点儿廉耻心都没有的?”
纪骁臣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仿佛是刀子似的刻在时木槿的心上。
将她才蠢蠢欲动的心动一下子割伤的七零八落。
她勾唇笑,可眸底深处却闪过痛楚。
“怎么,七爷现在又要求我有廉耻心了?当初你十万块钱买我勾引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时木槿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在男人面前展现出来爱钱又放荡的样子,为的就是让他回忆起自己一开始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怎么会因为后续的一些相处
,就给人随意改变定义呢?
她,时木槿。
本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你还在后面站着干什么?准备看笑话?”
纪骁臣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他看着时木槿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烦躁越发浓郁。
他扭头怒斥身后呆愣不动的助手。
后者立马缩了缩脖子过来想要拉走自家总裁,可时木槿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少夫人……”
助手为难地看着时木槿,希望她能起开。
时木槿还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做。
于是她径自站起身,朝纪骁臣
笑了笑,“七爷,我还要赶着时间去上班,就先不等你了。”
“如果你需要,晚上我们再见。”
扔下两句话,时木槿拍了拍屁股转身扬长而去。
可没有人知道。
在她转过身时,眼角有一抹湿润闪过。
纪骁臣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毫无情绪地道:“去公司。”
助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边已经下楼看不到身影的时木槿。
语气有些迟疑:“……那您今天让我预约的民政局……”
“取消。”
纪骁臣狠狠咬牙,“等下次再约!”
看时木槿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不肯去
办离婚。
如果闹起来,她再惊动了奶奶就不好了。
在纪骁臣的心中,和时木槿离婚这件事最好是可以快速且低调的进行。
不然一旦被奶奶发现了,不说能不能离婚,怕是都有可能把奶奶刚养好的身体再气出一个好歹来。
助手听了自家总裁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老老实实地上前推起轮椅。
另一边。
时木槿搞不懂纪骁臣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凌听雪要钱的。
想来想去。
她觉得只有凌听雪这一个可能。
毕竟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人,按理说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
于是到了公司,时木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总监办公室找凌听雪。
后者本来正在整理下季度新品发布会的资料。
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助手。
下意识地说了句:“不是说让你进门先敲门吗?”
结果说完话,她一抬头,正好就对上时木槿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凌听雪动作一顿。
紧接着柔柔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诧异:“小槿?你怎么突然……”
她话还没说完。
时木槿就径自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凌总监,你把和我的约定告诉了纪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