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玩意吃一块就能顶大半天,他倒好,一下子吃了这么多,这玩意遇水会膨胀的好吗?
杜立秋还一脸委屈,“不就是几块饼干吗,大不了回去我买几箱子还他们!不过这东西,又甜又咸的还有咬头,里头还有花生瓜籽啥的,可好吃了!”
“这特么是赔不赔,好不好吃的问题吗!”
那个三十多岁,叫赵红旗的哥们儿,向杜立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么难吃的军粮,你还能一口气吃二十块,我是真服儿啊!”
唐河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敢情你们干这一行的,早就吃够了,可是对于普通来说,每一次吃,高糖高油高盐,还贼有啃头,能不好吃吗。
另一个叫程杰的汉子说:“赶紧催吐吧,再这么下去,肠胃都撑坏了!”
唐河急了,揪着杜立秋出了窝棚,拿起水壶就逼着他喝水,接着薅了几根狗尾巴草就往他的嗓子眼里搅和。
杜立秋哇哇地吐了几口水,一个劲地吵着难受,可是唐河怎么搁楞他的嗓子眼,他只是耸着身子吐不出来。
唐河突然咦了一声,“我靠,坏了!”
“咋了咋了?我就是肚子胀啊!”
“不是,这狗尾巴草上有屎啊,武谷良刚刚拉的!”
唐河说着,嫌弃地赶紧把狗尾巴草扔了。
杜立秋的牛眼一瞪,“啥?这玩意儿有屎你还往我嗓子里搁楞,我……哇!”
这回杜立秋连腰都没弯下去,直接就吐了。
也亏得他吐得干的糊的,张着大嘴往外吐的时候,像特么大便干燥似的,库库地往外挤。
杜立秋吐了老大一滩子,然后像大黑似的,活蹦乱跳起来。
在山里头吃住啥的,倒都还好说,就是上厕所是个遭罪的事儿。
特别是拉大号,时间稍稍一长,提了裤子之后,屁股那一片都被冻得麻木。
那片松林就在眼前,唐河鼓足了勇气,才走了进去。
三条狗围在唐河的身边,不停地发出嗯嗯的哼叫声。
也不知道是周海这个神叨叨的风水师说的,还是他的直觉,又或是这片区域就让人心烦心焦。
唐河总觉得自己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时不时地心悸一下。
一种恐惧感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