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居然是那只猞猁,它是什么时候爬过来的?三个人三只望远镜,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这只猞猁居然还挺贪的,扑上去爪子勾住了羊,然后一抻脖子,一口向老鹰的肚子上咬了过去,鹰羊都想要。
老鹰发出一声悠长的长唳声,松了爪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着,一副要连猞猁一块抓走的模样。
六七十斤的猞猁,还真就不惧它,按住了羊,一口咬断了羊的咽喉,然后叼着羊脖子,轻轻松松地往林子里走,动作都带着几分优雅。
这回不用唐河开口,三杆枪一起瞄准了那只猞猁。
羊的脖子上栓着绳子,绳子拖着几米长的木头棒子,拖拖拉拉的,突然一卡,猞猁的动作一顿,然后咬着羊脖子开始拽。
它这一停,把握就来了。
“三,二,一!”唐河稳稳地按住了枪,一边倒数,一边将扳击压下去一半。
倒数结束的瞬间,唐河屏住了呼吸,扣下了扳击。
“砰砰砰!”
三声几乎不分先后的枪响声同时响起。
枪声就是命令,三条狗也瞬间像箭一般的射了出去,而空中的那只老鹰,也瞬间拔高,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那只猞猁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没了动静,唐河起身吹哨,没敢让三条狗冲上去,只是围住了那只猞猁。
唐河拎着枪冲了上去。
这只公猞猁的脑袋和脖子各挨了一枪,都是致命伤,当场就被打死了。
还有一枪打空了,谁打空已经无所谓了,赶紧趁着热乎扒皮吧。
仨人喜气洋洋地,把羊和猞猁都挂到了树上。
羊可不能浪费,赶紧趁着刚死放血扒皮,好歹还能出二十多斤肉呢,特别是羊杂,炒一炒那可是下酒好菜啊。
“唐儿,整只飞龙吊汤涮火锅呗!”
“一时半会上哪整去,回家了我去秦爷那拿两只!”
唐河一边说着,一边下着刀子,然后用力一拽,嘶啦一声,大半张猞猁皮筒子被摔到了后爪处。
杜立秋赶紧上来把鞭蛋贴着根儿都给嘎了下来:“这是好东西,拿来泡酒。”
“嗯,我回头再给镇里送点骨头和肉,再整点二十年的北大仓回来!”
仨人一边说话一边干着活,突然,大青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唐河还没等回头,后背一沉,有东西扑了上来,后背处的棉袄发出滋滋啦啦的撕裂声,接着肩膀又一疼,被咬住了。
旁边的武谷良也惨叫了起来,三条狗也叫着往上扑,一时间乱成一团,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直到杜立秋怒吼一声,唐河的背上一轻,接着忽通一声,不知啥玩意儿砸到了地上。
唐河一扭头,就看到一只十多斤重的小猞猁被杜立秋这一下砸了个半死。
另一边,三条狗围着一条更大一点的猞猁不停地撕咬着。
这回好了,一家子还真是整整齐齐了。
“别整死了,有用!”唐河大叫道。
杜立秋抄着手插子都要抹脖子,按着这只小猞猁停了手。
倒是那三条狗,差点把另外一只小猞猁给撕了,还是唐河赶紧上前抢了下来。
“这个好,能扒个囫囵个的皮子!”
杜立秋眉开眼笑地捡了根棒子,准备给它们一个痛快。
“太小了,不值钱,带回去吧!”
武谷良笑道:“好好好,养大了带出来打猎,肯定比狗强!”
杜立秋次了一声:“我看你脑子是有毛病,这玩意儿睁了眼,见了食儿,养不熟的!”
唐河一边把小猞猁的爪子都给绑了,一边说:“咱用不上,但是老胡、老陈他们用得上啊,他们需要在上头面前露露脸儿。
猞猁这东西,死的好整,活的可不多见,往上一送,那就是个顶露脸的事儿!”
武谷良一愣,由衷地竖了一根大拇指:“唐儿啊,你这脑袋瓜啊,打猎白瞎了,这要是出去折腾折腾,肯定得有老鼻子钱了!”
唐河笑道:“必须滴,老常太太都说了,我有富贵帝王命,我要出手,那必须得是全球首富啊!”
今天这收获可真不小,一大两小,拿回家的时候,老妈乐得像开了花儿似的。
听到唐河要拿猞猁的骨头和肉送礼,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骂着唐河是败家仔,不过还是给他准备出来的。
骨头和肉都是之前母猞猁的,公的阳气更旺,没舍得给他。
那这也够了,两只小猞猁回来喂点犴肉之后,又变得活蹦乱跳了起来,嘶嘶哈哈地桀骜不驯,然后被大黑打了一顿。
反正不是大黑猫,大黑猫还真干不过人家两个小的。
唐河带了些肉去了一趟老张头那,老张头乐呵呵地把毛驴借给了唐河。
唐河的挎斗子被人家收回去了,别人难免有些兴灾乐祸,终于不那么得瑟了,但是老张头却是最开心的。
自己和家里的驴,又有了好处哇。
唐河赶着驴车,把犴肉和处理好的皮子都装上,本来让杜立秋一块去,可是他不乐意去。
还能拥护啥,人家潘红霞就在他家住着呢呗。
扯犊子这种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