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交恶,咱又向西靠拢,81年又在华北搞了一场针对苏联的大军演。
以老毛子的性子,在靠近军事重省东北这边搞几场核试验啥的,你说这事儿他们干不出来?
也只有这么大的动静,才能把更北边的野牲口逼得南迁入境。
环境变化和更加恶劣,足以让一些小团体变成大团体抱团取暖。
怪不得东北虎一出就是一对,怪不得百年一遇的千斤野猪王一出就是俩。
就连豺狗子都组成了五十余只的超豪华阵营。
这特么要是往村里儿冲,林业局也只能求援,说不定驻军都得换了衣服动一动。
要是这种级别的扫荡,唐河就只能被迫,重生之我在大兴安岭当世界首富!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唐河这个念头,简直就跟那个谁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创立啥啥,我不在乎钱一样讨人厌。
秦爷一脚将唐河踹回了魂儿,“你想啥呢?”
唐河赶紧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
秦爷哈哈一笑:“你当那些鄂伦春、鄂温克都是吃干饭的啊,人家比你专业!”
唐河一撇嘴:“不沾酒肯定比我专业。”
“滚特么犊子,说你一句八句在那等我,天亮了就赶紧回去,带人带狗过来,把这些豺狗子打了,皮子多少值点钱,肉给我留个,庆根家也不容易,整点肉也能填补点!”
庆根家就是死了牛的那户人家。
“还有,再打着熊胆吾的,先在手上捂一捂吧,我估摸着最近肯定掉价,再过两年铁定涨!缺钱了上我这拿!”
秦爷老两口子无儿无女在村里却还说一不二,当初的赖长庆那父子俩都得绕着他家门走,就是因为这份猎人的仗义。
现在有了唐河这个跟儿子划等号的徒弟,老两口子出门都挺直了腰杆。
秦奶偶尔去别人家串门的时候,坐的可都是炕头。
师徒俩说完了话,上炕接着睡觉,林秀儿也从秦奶那边回来了。
俩人也不知道交流了点啥,林秀儿在夜里看着唐河的时候,眼睛都冒着光,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嘿,这老太太,看来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传给了自己的媳妇儿啊。
一大早吃了饭,唐河要先回去,林秀儿没走,留下来大锅烧水,然后收拾大白菜涮洗大缸,还让唐河快点把齐三丫也带来,该腌酸菜了。
唐河回家打了招呼,然后牵狗就走,气得李淑华大骂他把家当旅馆了,一天天的连个面儿都不招,你小弟在学校又惹祸了你知道吗?
唐河稍一沉吟,把唐树拎过来揍了一顿。
老妈开心就好,弟弟辛苦你了。
唐树气得坐在地上哇哇哭,打从姐姐去镇上读中学以后,他这个小儿子越来越不好当了。
唐河拎着他一边揍一边低声说:“你又精又灵了,连爹妈你都搞不定,活该你挨打!”
要不咋说唐树这个弟弟情商高呢,二哥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扑到李淑华跟前,抱着她的双腿一跪,大叫着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孝顺你,等你死了,我给你打一个两尺厚的棺材。
这倒霉孩子,又挨了二遍打。
唐河到了杜立秋家里的时候,齐三丫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了唐河,赶紧甩着手上的水迎了上来,低声说:“立秋不在家!”
唐河心里一哆嗦,转身就要走。
齐三丫接着说:“武谷良来了,在屋里呢!”
唐河顿时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齐三丫一眼,上下地打量着她。
齐三丫被他看得发毛,不停地拽着衣服抹着头,然后怯生生地说:“唐儿,不,不方便,等武谷良走的,我,我再烧烧炕,入秋了,凉!”
“滚!”
唐河闷吼了一声,迈步进了屋。
武谷良正喝着茶水呢,见唐河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唐河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立秋不在家,你跑来干什么?”
武谷良当时就不干了,“你这是嘎哈呀,咱是啥关系呀,还用得着避这个吗?我特么不在家的时候,你和立秋去的少了啊!”
唐河大怒,“你在家,立秋怎么睡你老婆!”
武谷良直接拍掉了唐河的手,“别闹,你就是胳肢窝里长眼珠子,也看不出立秋是那种人啊,你还差不多!”
“我去你妈的!”
唐河差不点掐死武谷良,老子跟你说多少次实话了,你特么不信,还非得往我手里塞绿帽子往你头上扣,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武谷良这个大混子在唐河面前,现在可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恬着脸笑道:
“你这么急来找立秋兄弟,肯定是有好活呗,瞅这样,没打算带我啊!亏得我提前来这里守着了。”
“不怕死你就来,这回是豺帮!”
“柴帮?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帮派?得罪你了?老大是谁?”
武谷良立刻就严肃了起来,这可是他的专业领域,整个牙林线镇里有头有脸的大哥,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豺狗子,豺狼虎豹那个豺!”
“咱这地方,还有这玩意儿吗?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