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梅和严晶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河要杀人,吓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两人的腿不停地颤抖着,感觉好刺激啊。
杜立秋嗷嗷地叫唤着宰了这个王八犊子。
唐河的刀子一拉,鲜血喷涌,引起惊叫一片,孙梅梅干脆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不动手,举起手来,否则开枪了!”
威严的喝声传来,两名戴着大盖帽,一身藏蓝警服的乘警一前一手,举着五四式手枪瞄着唐河。
唐河的牙关咬得咯咯做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插子,然后赶紧去看自己的狗。
两名乘警上来要抓人,杜立秋不干了,直接把人推开,两把破五四,真的挺难压得住手持军用步枪的猎民。
唐河见乘警恼火了,赶紧说:“兄弟别急动手,二杯老哥今天值班不?”
“呀喝?”
两名乘警一愣,二杯是外号,因为人家就能两杯,一听直接叫外号,这是熟人啊,人家可是老警儿,这点面子得给。
把人都带到了餐车,两条狗灌了水,也有了些反应,一看只是麻了还没死,唐河这才松了口气。
有熟人就好办事儿,何况唐河上中专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同学都进了铁路,现在一提,那都是贼精神的棒小伙。
至于林宝国,户口是林文镇的,那就移交林文镇派出所呗。
这可是一条大肥鱼,大家都乐呵着呢。
这年头,人情是远大于制度的。
唐河和杜立秋带着两条狗在下一站下了车,两男两女两条狗,还没有介绍信,林业局的招待所根本不接,这年头出门也是奔亲戚的,还没有那么多的旅馆啥的。
这也没关系,借了前台的电话给李局长挂个电话,住。
杜立秋总想往隔壁跑,唐河薅着他不让走,跟自己一起侍候这两条狗。
守家在地儿的扯犊子就扯了,出门在外还扯?真不怕被抓了典型啊。
就在这一年,有个女的同时处了仨男朋友,然后以流氓罪被枪毙了,后世小仙女要是知道还有这种能遵循的前案,还不当场破防。
女的都毙了,男的差啥啊,吹个口哨判十年,摸下屁股直接枪毙。
隔壁两个女人却越聊越兴奋,特别是孙梅梅,那眼睛都放光了,一双又嫩又润的脚丫子,脚趾头不停地开合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痒劲儿。
这个唐河,真好玩啊,不玩一下子,心里痒得很呐。
也别说正不正经的,特别是孙梅梅这样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才艺有才艺,要姿势有姿势的女人,关键是人家还有编制,有的是舔狗等着喝剩水儿!不是正式职工,连喝剩水儿的资格都没有。
不,这年头,叫真情,全称,真正的爱情。
后半夜的时候,药劲儿过了,两条狗也恢复了活泼劲儿,唐河下了几个简单的指令,两条狗都能照做,唐河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狗脑子没受伤。
唐河是心疼极了这两条好狗,把身上的浮毛梳了梳,睡觉的时候,都把两条狗抱上了床塞进被窝里,俩狗一个枕一只胳膊,这特么的也算左拥右抱了。
迷的糊的,隐隐感觉杜立秋出去了,没一会功夫,被子一掀,一阵香风袭来,然后就是一声惊呼。
唐河一惊坐了起来,就见穿着很紧的线衣线裤的孙梅梅,撇着腿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指着唐河。
唐河低头一看,好嘛,自己的被窝里搂着两条狗依偎在怀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换谁都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这你妈,太超前了吧。
唐河也懒得解释,挥挥手把孙梅梅赶了出去。
孙梅梅走到门口,然后一扭头,目光灼灼,唐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孙梅梅说:“唐河啊,我知道有一条狗是母的,这个我能理解,可是另外一狗是公的啊!”
唐河都麻了,孙梅梅不待唐河恼火就咯咯地笑着跑了出去。
隔壁的床,吱嘎吱嘎地响。
赶早还要上火车,这年头坐火车别说带狗,只要塞得下,你带头牛都行。
不过唐河还是委屈两条狗再钻一回麻袋,上了火车,也用不着买票,现在不用被人指着鼻子像训儿女似地骂了,直接提仁就好使,免票呢。
以唐河现在的收入,倒不在乎这俩钱儿,关键是有面儿啊,面儿比钱重要。
你在外头碰着东北人,说两句好话把面儿给足了,特别是女孩子,你甜甜糯糯地叫一声哥哥,他半拉身子都麻,恨不能把心掏给你。
这也没啥好埋汰人的,只是一种地域文化吧,在东北人看来,南方人还小气吧啦斤斤计较的,一点都不爽利呢。
晃荡俩小时回了林文镇,到派出所打个招呼,林宝国估计这两天就移交过来了。
陈旺搂着唐河的肩膀那叫一个亲热,这可是一头大肥羊啊,这小子不但是自己的福将,还是财将啊,今年的各项福利全都有啦。
说真的,林业局肥得放屁都油裤裆,地方却毫无存在感,陈旺也是靠着唐河,又破案又立功又搞出小金库来,在大兴安岭区这一片的地方派出所中,独树一帜,想不露脸都不行,有消息称,他明年可能调到旗里当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