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女人惦记上,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唐河真的满心我草啊!
关我鸡毛吊事啊,老子顶多偷看过她跟两个男人一块瞎基巴搞而已。
我这没招谁没惹谁的,咋就来了个情深深雨蒙蒙呢。
就算是神经病小说,这么转折也要闪了腰吧。
现实比小说什么的精彩多了,也奇葩多了,觉得假只能说年轻人阅历不够啊。
唐河三言两语就把林秀儿哄迷糊了,完全忘了要问他,经验咋就那么丰富,倒底是跟谁学的。
这事儿唐河没法解释啊,藤兰老师现在才三岁。
苍井老师这会还没出生呢。
时代变了,可能许多人,早已不记得这些第一批为华夏儿女们立下过汗马功劳启蒙的老师。
该说不说,人家真的是称得上德艺双馨。
唐河到了杜立秋家,本想推门就进,手都按门上了赶紧停了下来,侧耳一听,果然,哼哼叽叽,嗯嗯啊啊,呼呼哧哧,两口子正在吃早饭。
唐河在门外头冻得嘚呵的,这两口子总算是把早饭吃完了,唐河一推门,好家伙,这股熟悉的味儿啊!
偏偏杜立秋还光么出溜的,齐三丫穿着线衣线裤,羞羞地笑,要给他们做饭,该说不说,齐三丫的身材真好。
唐河翻了一个贼淑女的白眼,要不是要叫他们一声小叔小婶,今天高低说一声秀恩爱分得快。
唐河催着杜立秋穿了衣服,拽着他出了门。
有了二八大杠出门都方便了,滋溜滑的林业公路摔几个跟头也就到了镇里,把自行车往派出所一停,谁都知道这是陈所长的侄子,给看车不说,还蹭了一顿饺子当早饭。
早上有一班火车从林文镇经过,还是直达京城的。
大兴安岭地区的火车,不能以常理度之,它要在这山里绕行几百公里,一切以方便人民为主旨,然后到东北不管你咋走都绕不过去的交通枢纽齐市,再走冰城、春城、沈城前往京城。
这年头,东北任何一个叫得出名的城市,都牛逼得闪闪发光。
什么北上广深大海城,统统给我靠边站,不但城镇化高,而且把门一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上太空的核平世界的,你就说有啥是我不能造的吧!
而且,广蟊的黑土地,不但有矿,它还有粮啊!
知道京城为啥设在北边而不是南边也不是西边?
长子长子,上奉养父母,下拉扯兄弟姐妹,可不是说说而已,我们不能失去东北,不能离东北太远。
在实力上,广义上的东北,能排全球第四一点不吹牛逼。
它的没落并不是因为资源枯竭,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不再需要它了而已。
它不危险,只是默默地承受了长子的责任,还有他老去后,该承受的代价而已。
“呜!”
雄壮的绿头火车逛当逛当地进了站,唐河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雾气。
真高兴见到你呀,曾经的东北啊!
“唐儿,你搁那叨咕啥呢?”杜立秋问道。
唐河看着这几十年都没有变过的黄房子,用力地一勾杜立秋的脖子,“没啥,只是有些感慨,立秋,小叔,真高兴能看到你结婚娶媳妇啊!”
“我草,你特么魔怔啦,赶紧的去老常太太家,她会看事儿!”
杜立秋扯着唐河就要往站外跑。
唐河扑腾着甩开了杜立秋怒道:“我没事,我特么感慨一下,我是中专生,我是文化人行不行!”
“啊?文化人就跟你这样,像黄皮子上身了似的?”杜立秋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不解。
“立秋啊,你骂人还真是……”
“唐儿,还感慨个屁啊,上车啊,没座了啊!”
唐河只觉得身子一轻,腾云驾雾一样地飞了起来,直接就被塞到了车窗子里头。
这年头上火车是有讲究的,小镇人多,出门去县、市里的人也多,卧铺你别想了,硬座全靠抢,从车门上车,八百斤的壮汉也要挤得脚不沾地。
唐河回手把杜立秋从车窗拽了进来,座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两人抢了座底下的空间,大棉袄一裹身子一缩,全当卧铺了。
至于车票,你可拉倒吧,凭本事上了国家的车,凭什么买票。
检票员把没票的一个个的从车座底下,货架上面,厕所里头把人揪出来。
这年头要免费坐火车是有技巧的,要么前车,要么后车,人家从哪检票全靠赌。
唐河他们运气挺差了,今天是两头一起检票,躲不过去啊。
不过唐河好歹是念过初中和中专的,居然碰到了一个并不太熟的同学。
这位同学是铁路子弟,见了检票员直接叫哥,把两人往身后一划拉,那检票员像瞎了似的,一边像赶牛马一样赶着无票的乘客往后走,一边检着其它人的票。
其实被逮着也没啥,兜一翻就是没钱,挂车的人多了,你还能都拘了啊,又不能让人家坐过了站,只能像骂儿子似的骂一通,也就把人放了,丢个人呗。
都快到县供销社了,杜立秋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唐儿,这皮子黄胖子收啊,咱来县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