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皇后越听,脸色越发难看。
她猛的一拍桌案,瞪向那小太监。
“混账东西,竟敢假传本宫懿旨,妄图害人,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瘫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却只一个劲求饶,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
皇后又逼问两遍,他依旧不说,皇后怒极反笑。
“好,好个硬骨头的奴才,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呐,拖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若还是不说,继续打,直到他肯招为止!”
侍卫们领命,像拖死狗一般将小太监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和小太监的惨叫。
离桑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
灵韵郡主这次害她,看得出是临时起意,不然不会皇后刚走,灵韵就以皇后有请的借口将她骗出去。
只是可能灵韵自己都没想到,皇后真的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而小太监的匕首还差点刺中皇后。
只离桑想不通,若只是临时起疑,那那小太监也是宫里临时找的,为何宁愿挨打都不供出灵韵郡主?
这时,太医诊治完毕,上前禀报道:“娘娘,这位姑娘暂无性命之忧,但伤口极深,失血过多,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皇后闻言,微微颔首,旋即环视一圈,问:“可知道她是谁,怎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她声音冷厉,对这件事充满了怀疑。
离桑被刺杀,她怀疑。
那突然出现的女子为她挡刀,她也怀疑。
因为,她也是被骗去那里的。
不然她堂堂皇后,去那种偏僻的地方,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老嬷嬷。
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件事的背后有一双手,推动着这一切,不找出这双手,她心难安。
听到皇后的问话,在场众人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疑惑,表示不知。
倒是离桑眼神微动,视线不经意的往女子躺的榻那边瞟了一眼。
这时皇后身边老嬷嬷狐疑的开口:“奴婢觉着,那姑娘看着,怎么有点像离家的那位大小姐?”
离家的大小姐?
皇后下意识看向离桑。
老嬷嬷忙改口:“不对,按理说,现在应该是离二小姐了。”
当初离家给出的解释,算说得过去,再加上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侯府那边更没意见,皇上知道后,便也懒得再去管。
所以现在大家都默认离桑才是离家大小姐,曾经的离大小姐离烟,如今已是二小姐。
“离……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皇后越发狐疑,没看离烟那边,反倒看向离桑,眼里都带着浓浓的怀疑。
离桑一对上这眼神,便惊觉不妙,忙跪下来。
“回娘娘,臣妇也不知二妹妹如何会出现在那里,臣妇与二妹妹感情不深,甚至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自打她入了东宫后,更是再没听过她的消息,今日臣妇被害,而妹妹还出现在现场,也是臣妇万万没想到的,还请娘娘明察。”
她说得十分委屈,更是表明了自己与离烟毫无瓜葛。
不管离烟出现在那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都跟她没关系,她也是受害者。
皇后听了离桑的话,想起曾经听见的这位离大小姐的身世,倒是信了几分。
“你先起来吧。”
“谢娘娘。”
离桑道谢,规规矩矩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那贱奴还没招吗?”皇后眼眸一冷,冲外面厉声质问。
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下跪道:“娘娘,他招了,说是灵韵郡主的丫鬟指使他这么干的,之所以一直不招,是因以前他被灵韵郡主拿过把柄,怕招了以后灵韵郡主把事情说出去。”
皇后凤眉一挑,再次一拍桌案。
“灵韵?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此等阴毒之事,来人,去把她给我找来!”
“娘娘,臣妇与灵韵郡主并无深仇大恨,不知她为何要这般害臣妇。”离桑适时开口,依旧面露委屈。
皇后皱眉,脸色难看道:“这灵韵向来骄纵任性,本宫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她如今愈发无法无天了。今日若不是有人替本宫挡了这一刀,后果不堪设想。”
不多时,灵韵郡主便被找来。
一起来的还有柳如烟。
原是离桑和皇后遇刺的事已经传到了会场那边,各家夫人小姐们都十分恐慌。
见皇后的人去找灵韵,不少人都想跟来看情况,但被制止了,最后只有柳如烟跟了来。
一进宫殿,柳如烟的视线就忙环视着搜寻离桑,最后看见离桑好生生的站着,方才放心。
“参见皇后娘娘。”
柳如烟和灵韵一起跪下,给皇后行礼。
皇后对柳如烟道:“你先起来。”
“谢娘娘。”
柳如烟道谢,正欲起身,旁边的灵韵却以为是叫她,也要跟着起身。
皇后一声呵斥:“灵韵,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