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多虑了,我既嫁入侯府,打理侯府便是我的本份。”
“你我之间,也不存在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侯爷心中有人,我都理解,是我占了这正妻的位置,委屈了她,侯爷不喜我也是正常的。”
离桑一边说,一边将镯子推回去。
甚至收回手后,还有些嫌弃的擦了下碰到那镯子的手指。
陆延骁脸色微变,有些恼怒。
“离桑,你这是何意?本侯好意送你镯子,你却这般不识抬举?”
他本以为自己放下身段送镯子赔不是,离桑至少会领情,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绝。
甚至说的话还给他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离桑依旧神色淡然,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无语。
“侯爷,我说了,打理侯府是我的本分,并非为了讨要侯爷的赏赐或恩赐,所以这镯子,我实在受之有愧,侯爷还是收回去吧。”
陆延骁猛的站起身来,恼怒的瞪着离桑,只觉离桑不知好歹得很。
“好,好,本侯好心送你镯子,你却这般不知好歹,本侯就不该犯这个贱,巴巴的来讨你嫌弃,哼!”
话落,他抓起桌上的镯子,转身离开。
走出扶风院,陆延骁满脑子都是自己下职后,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家首饰店,便想起离桑,想着自己以前确实委屈了离桑。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走进去,花几十两买了这个镯子,想着来给离桑低个头,赔个不是。
以后他们也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
却不想会被离桑无情拒绝。
陆延骁只觉自己真是贱得很,一怒之下将那镯子扔了出去。
“哎呦!”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陆延骁皱眉,朝那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被他扔掉的镯子。
镯子应该是砸在女子身上才落地的,有了缓冲,没有摔碎。
陆延骁认得这人,是陆静怡曾经的那个好友,也是他被逼迫下纳进府里的妾室,张思雅。
看见她,陆延骁那本就不好的心情,更阴郁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语气极其不善。
张思雅就仿佛是他的耻辱,看见她,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张大人张夫人逼迫时的场景。
张思雅来到陆延骁跟前,规矩的行了个礼,低声道:“见过侯爷,妾来给夫人请安。”
陆延骁厌烦的退后一步,听她提起离桑,也不知是烦她,还是烦离桑,语气更不善了。
“以后没事少出来溜达,好好在你的院里呆着!”
话落,他便要侧身离去。
张思雅继续弱声道:“是,只是妾看侯爷似乎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面色担忧,语气里满是关心。
陆延骁脚步一顿,视线落在她拿着的镯子上。
张思雅连忙将镯子递给他。
“这是妾方才在那边捡到的,是侯爷的吗?”
说着眨了下自己纯净的眼睛,颇有一番清纯犹怜之感。
陆延骁看着,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于馨儿。
他将镯子收回,语气倒是少了几分厌恶。
“嗯。”
看着陆延骁离开的背影,张思雅眸光暗了暗。
她收回视线,平静的朝扶风院走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扶风院,离桑还在为刚才陆延骁的举动无语,听见张思雅来,也没太大感觉,只让她进来。
“见过夫人,妾来给夫人请安。”
张思雅走进屋内,屈膝行礼。
离桑面色平淡,轻嗯一声。
“张姨娘身子未愈,该是多在自己院子休息才是,不必日日来扶风院请安。”
自打张思雅好了后,天天都来给她请安,不是早上来,就是晚上来,有时甚至早晚都来。
离桑知道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同自己拉近关系。
但她一直很冷淡,甚至有些心累。
实是她本来对张思雅就是不喜的,虚伪的应付起来也烦。
她只想看着张思雅跟陆静怡,老夫人相残相杀。
然张思雅却仿佛听不出离桑的抗拒之意一般,温顺道:“从小妾的母亲就教导妾,姨娘给夫人请安是天经地义,因此妾如今身为侯爷的姨娘,来给夫人请安也是应该的。”
离桑无法了,正想随意应付两句,便让她回去,却听她道:“对了夫人,妾方才在来的路上看见了侯爷,侯爷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可是三小姐的事让他烦心了?”
离桑挑眉,点头道:“是啊,三小姐的性子,确实很让人头疼。”
张思雅闻言,眸子动了动,也跟着附和:“确实,妾以前同三小姐交好时,只当她是真性情,可如今看来,三小姐这性子再不收敛些,以后恐会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离桑道:“嗯,所以我这才让侯爷请了佘嬷嬷的教她规矩礼仪,只希望她学了以后,能好一些吧。”
“佘嬷嬷的名号妾也听过,当年长姐入宫,母亲也曾请佘嬷嬷入府教导长姐礼仪,妾有幸跟着学了几日,受益匪浅,想来三小姐有她教导,定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