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陆延骁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管家匆匆来报。
“侯爷,不好了,三爷被赌坊的人关起来了。”
陆延骁一怔,惊诧抬头。
“什么?”
管家道:“赌坊派人来传话,说三爷在他们赌坊欠了五千两银子,要咱们拿钱我赎人,不然就打断三爷的手,还要拉去游街。”
陆延骁面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为分家之事苦恼纠结之际,竟就出了这等麻烦事。
他立刻起身,随管家一同前往赌坊。
一路上,陆延骁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深知这个三弟平日里就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却没想到竟会惹出如此大祸。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这让他不禁对二房的人更加失望。
来到赌坊,嘈杂的环境和刺鼻的气味让陆延骁眉头皱起。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陆恒,此时的陆恒满脸愤怒又惊惧,看到陆延骁来了,他双眼大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赌坊的人见陆延骁来了,立刻围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就是定北侯?”
陆延骁沉着脸点头。
大汉道:“那就好办了,你这兄弟在我们这赌钱,输了五千两,现在要么拿钱赎人,要么我们就打断他的手,拉去游街,让外人都知晓侯府的人欠钱不还。”
大汉斜睨着陆延骁,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根本不惧陆延骁的定北侯的身份。
陆延骁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怒火。
“你们这是何意,竟敢威胁侯府不成?”
大汉嗤笑一声,满不在意道:“什么叫威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堂堂定北侯府,该不会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吧?”
陆延骁仿佛被踩到了痛处一般,火气再次被勾起。
虽然侯府刚得了圣上的赏赐,可他想到几月前,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的侯府,现在却要拿出五千两。
陆延骁道:“五千两不是小数目,你先将人放了,过两天侯府定将银子送来。”
他试图想先忽悠他们把人放了,至于银子一事,日后再说。
哪知大汉听了他的话便是哈哈大笑,连带着赌坊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
听着他们的笑声,陆延骁就仿佛被一道道巴掌打在脸上一般,黑沉不已。
终于大汉笑累了,停下来,嘲讽道:“侯爷,这可不行,我们赌坊向来是有规矩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而且,今天就得把钱拿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最后一句,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陆延骁咬牙,一字一句:““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定北侯府日后找你们麻烦?”
大汉又笑了:“哈哈哈,侯爷,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向阳赌坊在京城开了这么多年,找我们麻烦的人有多少,可最后我们还不是好好的在这开着。”
陆延骁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掀了这赌坊。
可就在他即将发作之际,身后的管家两步上前,小声提醒道:“侯爷,这赌坊确实身后有背景,不可轻举妄动啊。”
陆延骁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冷冷瞪着赌坊的人,尽管再气,也知管家说的有道理。
这赌坊的人这般嚣张,还能在京城开这么多年,身后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背景。
他身后还有一整个定北侯府,冲动不得。
最终,陆延骁还是不得不回去筹银子了。
如今侯府是离桑管家,哪怕他抗灾有功,得了赏赐,也都交由离桑去掌管了。
所以陆延骁只能去找离桑拿钱。
一路上,他的心情烦躁无比。
他既为陆恒的不争气感到愤怒,又为自己不得不向离桑求助而感到无奈。
回到侯府后,陆延骁直奔离桑的院子。
离桑正在和柳轻雪商议着一些府中的事务,看到陆延骁一脸阴沉地进来,眉头微挑。
“侯爷,这是怎么了?”离桑问。
陆延骁叹了口气,将赌坊的事情说了一遍。
离桑听后,脸色也是沉了下来,唇角却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这陆恒,还真是会给她助力了。
“这三爷也太不像话了,竟惹出如此大祸。”离桑沉着脸道。
陆延骁脸色越发不好,梗着声音道:“眼下只有拿银子去赎人了,不然他们就会打断三弟的手,还要拉起游街。”
“侯爷,这钱可以出,但此事之后,侯爷必须好好考虑分家之事,二房的人如此胡作非为,若不分家,日后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 离桑沉声道。
陆延骁心中一震,这是他现在最愁的问题。
“先把三弟赎回来再说吧。”
陆延骁到底是没松口。
实在是分家之事关系重大,随意不得。
离桑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硬逼,让人去库房取了五千两银票来。
“侯爷,侯府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之前虽得了圣上赏赐,可毕竟之前的亏空摆在那,这五千两若是给出去……”
离桑话没说完,让陆延骁自己去体会。
陆延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