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面色复杂的看着陆延骁。
真不知道侯爷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女人癫成这般。
老夫人说得没错,那女人就是个祸水!
在这样下去,侯爷迟早会疯魔。
离桑和陆延骁来到永安院,还没站定,老夫人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
“混账!”
陆延骁下意识挡在离桑面前。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并不是害怕离桑受伤,哪怕站他旁边的是一条狗,他也会将那茶杯踢开。
只是砸茶杯的人是他老娘,所以他硬生生隐忍了要踢的动作,任由茶杯砸在他身上。
他表情沉寂的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
“母亲息怒。”
离桑自然也不会因为陆延骁这一个下意识的举动,而感激涕零。
她同样表情平静,无感情的安抚道:“母亲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老夫人指着他们,胸口剧烈起伏。
“息怒,你们要我如何息怒,看看外面如今都是怎么说我们侯府的!”
她瞪着离桑,道:“你现在立刻想办法,平息外面的流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侯府跟那于馨儿没任何关系!”
“还有你!”她又瞪向陆延骁,满眼都是失望:“娘还当你是个明是非,懂事理的,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我们侯府的脸都被那女人丢尽了!”
陆延骁眉头紧皱,出声替于馨儿辩解:“母亲,这不是馨儿的错,馨儿是无辜的!”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
“无辜?她无辜官府为什么要抓她,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了,从今天起你不许在与她来往,她也不许在踏进我们侯府一步!”
陆延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可看老夫人那随时要气晕过去的样子,他到了嘴边反驳的话,还是生生忍住了。
“我一定会还馨儿清白的!”
他觉得老夫人现在是在气头上,只要于馨儿是清白的,那这些话就都不作数。
却不知,老夫人巴不得那于馨儿滚得远远的,如今哪怕真不是于馨儿的错,她也不希望于馨儿再回侯府了。
那么个祸水女人,再继续在侯府呆下去,陆延骁早晚得为她疯魔。
她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疯魔,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于馨儿回来!
“不是让你赶紧想办法平息外面的流言吗,还愣着做什么,去啊!”老夫人冲离桑大吼。
离桑暗自无语,沉声道:“母亲,如今要平息外面的流言,唯一的办法就是澄清侯府与于姑娘的关系,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侯府跟于姑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侯爷与她也无关系,她只是走投无路被侯府好心收留借住的而已,可是这样的话……”
离桑看了眼陆延骁,面露为难。
“侯爷怕是不会同意。”
老夫人两眼一瞪:“如今都这样了,他还不同意。”
她再次瞪着陆延骁:“从今日起,你若再同外人说你跟那于馨儿有关系,就休要再认我这个母亲!”
陆延骁:“……”
于是,在老夫人的施压下,离桑让人放出风去,说侯府跟于馨儿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是什么陆延骁心爱的女子,更不是什么侯府的小妾,不过是一个被侯府好心收留的人罢了。
侯府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种事,如今已然跟她撇清了关系。
这些话一出,确实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少了些,甚至隐隐有心疼侯府的。
说侯府好心收留人,现在却被那人害得流言满天飞。
一时间骂于馨儿的不在少数。
老夫人派人打听到后,也算松了口气,第一次对离桑有了些好脸色。
只是她的好脸色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外面铺子的掌柜找到她,说离桑把他们辞退了。
老夫人:“??”
她震惊不已。
“什么时候的事?”
掌柜回答:“就今天,夫人她突然乔装到店里,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最后她露了脸我们才知道她是大夫人,她表示要看账本,还说若是我们在糊弄她,她便要让官府来严查,最后我无奈只得给她看了真正的账本,夫人很是生气,要我们把这些年吞掉的银子补回。”
掌柜越说越委屈,同时对离桑也是满腹怨言。
“我说我是您的人,她竟二话不说就将我辞退了,说我诬陷您,您堂堂侯府老夫人怎会私吞侯府的银子,老夫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老夫人越听越气,听到最后,竟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掌柜吓坏了。
张嬷嬷等人也是吓得不轻,立刻叫人去找府医。
永安院乱成一团,其他院中也好不到哪去。
离桑每次都是乔装出去的,第二天甚至扮成了男装,以至于那些个掌柜怎么防都没能防住。
连着两天,整个侯府大半的院子里都相继发生了与永安院相同的事。
倒是有些前日得知离桑要查后,便忍痛拿出一部分去补上,离桑查时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
那些硬撑到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