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不必担心朕会恋上他人,爱妃的惓惓之意朕绝不辜负。”
倒也,不必。
姜姩手指无聊的搓着他背后的金丝锦袍,在他散着淡淡龙涎香的怀里翻了个白眼儿。
武昌侯府书房内,青灯闪烁。
姜书雪端着一碗汤羹缓缓走了进来。
谢晏和端坐在书案前,轻轻抬眸,却并未与她对望。
姜书雪将手中端着的汤羹放在案台上,柔声说道:“雪儿为夫君炖了水芝汤,最是能解读书眼乏。”
"知道了。"
语气淡淡,没有气恼,也没有欢喜。
姜书雪看着眼前冷淡如水的夫君,想起前几日,他还待她那般温柔体贴,照顾入微。
不禁眉头紧皱起来,语气发苦道:
“夫君要这样同我相处一辈子吗?那药是母亲自作主张,雪儿并不知情,况且,一个女子嫁入夫家这么久,却未与夫君圆房,夫君若是真如此厌弃雪儿,倒不如一纸休书,让雪儿自此削发为尼。”
她说着说着,几滴眼泪落在书案上。
谢晏和也知道不该将岳母的错迁怒给自己的妻子,但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反感,他虽也在尽力克制,却依旧难以掩饰。
至于圆房一事,也的确是他的问题。
身为世家子弟,当以传宗接代为重任,但他实在无法对妻子产生爱欲,哪怕做足思想准备,但只要一碰到她,还是打心里感到排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隐疾,他只能谎称自己头痛欲裂以推辞。
这么想来,确实是委屈妻子了。
谢晏和站起来,为妻子擦了擦眼泪,声音缓和道:“是我不待你不好,只是,圆房之事急不得,我希望雪儿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姜书雪扑进他怀里,她双手紧紧搂着他,将丰满的胸部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娇嗔道:“雪儿的真心和身子永远都是夫君的,雪儿可以等。”
谢晏和感受着怀里的火热,只感觉浑身难受,好似连呼吸都变得不适,他只想一把将妻子推开,但这样又会伤了她的心,便强撑着立在原地。
姜书雪见他没有反应,抬头望向那张清俊的脸,美目传情,眸子逐渐朦胧起来,她踮起脚尖,朝他的唇凑过去。
“我还有几卷书没读完,夫人早些回房休息吧。”
谢晏和根本坚持不到她靠近,便已轻轻将其推开。
看来他真的需要去看大夫了。
姜书雪眸光一暗,恨恨地走出房去,难道重活一世,她还是守活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