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和聂家两家里面,李秀秀对聂家的好感更多一些。
这家夫妻俩人都是有工作的,男人在轧钢厂烧锅炉,女人则是在面粉厂里做临时工。
平时两个人都很忙,但是家里的老头平时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孩子们也是很懂事。
一家人生活的也不错。
他们不像是赵家一样就想着打老太太的主意。
聋老太太说,平时聂家老头借家里的门口用时,还是会给自己送个小篮子什么的。
现在看着孙蓁蓁过来看房子,聂家老头还带着孩子在门口看。
李秀秀看到他,也是对他笑了笑,说道:“聂爷爷,我正好找您有事呢!”
聂家老爷子只见过李秀秀一面,但是他知道这是聋老太太新来的孙女,他也是笑着说:“闺女,你有啥事你就和我说。”
“聂爷爷,我这次要盘两个火炕,到时候可能得弄两个竹席铺着,您能帮我做么?”
“这有啥不行的, 你要多大的?”
“我现在和他们定的是宽两米,长两米二的,到时候您还得过来帮我量一下。”
聂老头看到有生意上门,乐呵呵的说道:“行,没问题!”
但是他又拦住了李秀秀,说道:“闺女,我看你家这次修缮鹅格局和咱们这里传统的格局不一样,你这是在外面学的么?”
“是呀,这是在老家来的路上学的。”
聂老头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过小地方住很多人该怎么弄?”
李秀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家的房子,小声说道:“聂爷爷,你可以让木工师傅们给你房里的顶棚给拆下来,上面的檩子之间顶上木板子,到时候再在屋里架个二层。”
这是后世北京民房的普遍做法,李秀秀上辈子来北京住的民宿就是这样的。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就有些新奇了。
聂老头听了也是眼睛一亮。
现在儿子和儿媳天天的打地铺,天冷的时候,地下刺骨的寒意反上来,即使是隔着一层木板子也是很难受。
他笑着说道:“闺女,你这办法好,等晚上我和我家儿子说一声,要是他同意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和装修的师傅再说一遍。”
李秀秀笑着点头应下,然后又说道:“聂爷爷,我看现在的房子还能买卖,您家里儿子和儿媳都有工资,您也不差,其实你们最好是能在这院里再买一间,以后也是个资产。”
“嗐,我也想买,但是这不是钱不够么,现在咱院里就连耳房里都有人住,就剩前院的那个门房处的倒座房因为没有屋顶还空着。”
他一拍大腿:“对呀,还有倒座房。”
他也来不及和孙蓁蓁打招呼,就带着两个孙子朝着现在的派出所走去,想查查倒座房能不能买。
四合院前院是之前的马夫爷爷住的,聋老太太当时也是好好修的。
出了一进门的空地,两边门房都是有一个月亮门单独的隔开的。
鬼子进城的时候,里面这些房间的损失还不严重,只有前院的垂花门和门房被破坏的比较厉害。
院子里的人现在都有房子,也就没有人将主意打到门房那里。
李秀秀又在新房子这里转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要再改的,就想着回去了。
但是想到现在的天气这么冷,这些人还得在这干活,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想着之前看到北面的财神庙那里有个河南人卖胡辣汤卖的不错,她就又拐去那边买了好几竹筒子胡辣汤给这些人拿回去,喝了也能暖和暖和。
工长没想到李秀秀走了又回来了。
等李秀秀把竹筒递到每个人手里,这些汉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工长也说:“李家丫头,你这给的钱都是包了饭钱的,你这不是破费了么!”
“没事的,现在天这么冷,你们干活也不容易,我寻思让你们暖暖身体。”
来这里干活的都是混个温饱的,胡辣汤这样的东西,他们平时也不常喝。
有几个人只喝了一两口,就将盖子盖上了,准备带回家去。
李秀秀也没点破。
她对着工长说道:“师傅,您看咱们还得有几天才能上梁。咱们这边上梁都有什么习俗。”
工长小声地说道:“丫头,咱现在城里可是一直在破除封建迷信的,你这上梁可不能大办呀!”
李秀秀点了点头。
但是她还是说道:“我老家那边,上梁需要系红绸,写横批,放鞭炮,还得蒸馒头包子祭梁神的。最后撒糖,吃席。咱把吃席留到温锅暖灶时再办,剩下的,咱们还是稍微地弄一下。”
工长看着她心意坚决,只能是按照她的要求来。
主梁是一个房子的重中之重,工长将李秀秀带到角落,说道:“你这主梁是准备怎么弄?用原来的还是换一根?”
李秀秀听着工长这么问,就知道他手里有东西,就立即说道:“叔叔,我听您的,您要是有好的,我可以花钱买。”
“我这里有几个之前在其他的院子里拆改时收回来的房梁和柱子,有几个院子之前是王府的,它那里面拆出的木头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