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在听到谢远辰的话之后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仿佛还是有点不太能够接受自己变成的他们口中的疯子。 但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在经过了短暂的怀疑挣扎之后,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而谢家主在短暂的清醒了这么片刻之后,就又陷入到了沉睡当中,虽然已经醒来,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 从房间里出来,叶钧就将这些如实的说给了谢远辰听。 但听完这些的谢远辰却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于他。 “只要能醒就是个好的,之后的事情再慢慢来,叶先生,你救了老爹的命,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会重重的酬谢你!!” 谢远辰的神色严肃而认真。 叶钧倒没有在意这些,思索了几分钟之后,他重新开口。 “现在谢家主的情况毕竟没有完全的恢复,谢少爷,你这边也暂时先不要向外界透露这个事情,免得到时候再恒生出什么变故来。” 其实不用叶钧说,谢远辰他自己也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打算,你放心好了。” 如果现在就让老爹已经醒来的消息给传出去的话,之前做的那些局只怕就要全部都功亏一篑。 他自然不可能让之前的那些打算都打水漂。 从谢远辰这里离开,在走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两个黑衣保镖。 他们挡在叶钧的面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叶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叶钧眉头皱起,一路上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这两个人是提前在这里等他的。 “我要是不跟你们走呢?” “叶先生,你也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如果你不跟我们走,那我们也只能得罪了。” 在心里权衡评估了几秒钟,叶钧的身体放松了一点。 “行,我不为难你们,走吧。” 原本都做好了,要跟叶钧交手的两个保镖没想到他的话风转变得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愣在了原地。 直到看着叶钧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两人这才点头,恭恭敬敬的带着叶钧穿过这条巷子,走向了一辆早就已经停留多时的车。 一路上叶钧的反应都平静的很。 车子在一栋有些偏僻的房子外面停了下来。 被带下车之后,两个保镖替叶钧打开了院子的门,但是却并没有要跟着进去的意思。 看了他们一眼,抬脚跨入到了院子当中。 院子中央的亭子里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哪怕只是背影,叶钧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易信,你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穿过石子路走到了亭子里,叶钧的视线落到了坐着的人身上。 没错,吩咐那两个人将叶钧带来的正是易信。 相比较于前几次见到的他,叶钧这次敏锐的察觉到他身上似乎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一定要说个准确的地方来的话,现在他给叶钧的感觉就像是之前孙嘉悦第一次带他去找他一样。 “先坐,喝茶吗?” 易信行云流水的泡好了茶,嘴上虽然是问着他,但是手里头已经将茶盏给推到了叶钧的面前。 顿了顿,叶钧将茶盏拿了起来,没有什么犹豫的喝了下去。 见着他这番的举动,易信倒是笑了一下。 “叶钧,我今天让人将你带到这里来,也是有些话想要和你说清楚,你放心,这个地方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绝对不会存在任何人的眼线。” 茶杯放下,易信的神色发生了改变。 叶钧没有应声,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之前一直试探我的原因,能够这么快的查到罗生门,这的确是我没有预想到的。”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看着叶钧。 听到他提起罗生门,叶钧这才微微挑了挑眉。 “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所有你想知道的,你只要问,但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易信稍稍换了个坐姿,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身后的栏杆上。 似乎是在评估他这话里的真假,叶钧神色不明的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这个罗生门有没有关系,那个药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三个问题问出,紧紧的盯着易信。 易信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花丛上,眼神有些恍惚。 “我的确跟罗生门有些关系,那个药跟我也有一点关系,至于我到底是什么人……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想知道的。” 眉头紧紧的皱着,但叶钧并没有出声打断。 “那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跟你说一说。” 视线从花丛上落到了叶钧的身上,易信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从小就跟在唐老的身边学医,他这个人小时候性子跳脱,总是会突发奇想将两种毫不相干的药材混在一起,有时候还自己试验。 因为这个事情没少挨唐老的责罚,但是到了下一次,依旧还是我行我素。 后来年龄大一些,他一些想法和唐老的发生的冲突。 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矛盾,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后面事情愈演愈烈,直到七年之前。 他当时和唐老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原因也依旧是那个老原因,依旧是所谓的理念不合。 他认为唐老的想法和理念太过守旧,在一些根本就没有必要有的地方却又格外的坚持。 但是唐老却认为他是好高骛远,不着实际,按照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不。 其实唐老的原话说的比这可要难听的多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