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早上又下了一场大雪,排水渠已经重新覆盖上了厚实的积雪,未曾留下半点的脚印。 见他一直站在窗户前,孙嘉悦也走了过来。 “叶钧,发现什么了吗?” 示意孙嘉悦去看那的脚印,不过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都明白了彼此的心中所想。 回过头看像依旧跌坐在地上的孙家人,孙嘉悦心情有些复杂。 爷爷才刚去世不久,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孙家经过这次之后将会元气大伤。 虽然孙家在孙嘉悦的警告之下并没有将这个事情给泄露出去,但孙正浩离奇去世的消息还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孙家接连出现这样的事情,孙氏集团的股票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动。 而在这件事情得到了证实之后,股票的波动自然更大,一路暴跌。 在孙景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推到了台前之后,面对着一团乱麻的集团以及人心惶惶的员工,他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对于这些,孙嘉悦都没有去在意。 她对孙家如何一点都不关心,只想将爷爷去世的真相给找出来罢了。 但总有那么些人是不识好歹的。 孙嘉悦在医馆里等着叶钧回来,突然便有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孙家的几位长辈。 在见到孙嘉悦后,他们便带着人走了过去。 “嘉悦,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集团也在风雨飘荡之时,你身为孙家人,却不想着为家族排忧解难!?” 为首的老者眼神一凛,语气里满是斥责的意思。 然而听到这番话之后,孙嘉悦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 “三叔公,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要是严格算起来的话,我早就已经拜到了师傅的门下,孙家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之前在拜唐老为师之后,族里的这群所谓长辈甚至有动过要将孙嘉悦的名字从族谱上迁出去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孙老爷子坚决反对,她只怕连这个名义上孙家人的身份都没有了。 想起了这件事情,但三叔公却并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反而面色更加的难看。 “不过都是一些过去的陈年旧事,何必这么揪着不放!?你是长女,理应承担起……” “三叔公说错了,在我身上不是还有个孙景吗?要说年龄,我记得他可是比我还要大上半岁。” 毫不给半点脸面,孙嘉悦在三叔公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他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不过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的。 “你!总之,你今日必须要跟我们回去!” 被孙嘉悦这么一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面子,三叔公神色阴沉,心中对孙景也是越发的不满。 但凡他能够争点气,此刻他们这几个长辈也没必要在这里受孙嘉悦的这份气。 见孙嘉悦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三叔公看了一眼他们带来的保镖,或者立刻上前围到了孙嘉悦身边伸手便要去拉她。 但还没有碰到孙嘉悦,医馆之中便突然响起了一声冷笑。 门口,叶钧看着孙家的人,眼神凌厉,眼底弥漫的戾气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怎么,在我的地盘想要将我的人带走,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叶钧走到了孙嘉悦的身边,将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三叔公正想要开口,却突然被旁边同行的人拉了一把。 这些日子叶钧的名头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渝都,不管是他那一手的医术还是与各大家族的交好,让人在与之相处之时都要掂量着一些。 而现在孙佳原本就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要是再横生出一点事端来,只怕就会成为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嘉悦,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并不是这个意思,也只是为了整个家族好,你一贯是个懂事的,我想应该能够明白我们的苦心才是。” 三叔公旁边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苦口婆心的开口。 然而孙嘉悦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站在叶钧的身后。 “各位,若你们是来我这医馆看诊的,我自然是欢迎,但如果你们是来找事的……” 刚子和阿辰从旁边冒了出来,兄弟二人的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凶恶表情,手里头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木棍。 “你!” 被他这副模样气的脸色发红,三叔公捂着胸口呼吸加快,一副马上就要被气晕的样子。 但叶钧几人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呵,想在我们这碰瓷?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阿辰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满脸警惕的盯着三叔公,只要他现在敢倒下,他就马上将人给丢出去。 知道今天大概是不能够如愿,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孙家人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三叔公愤愤不平,还想要再甩两句狠话,但是在对上几人的视线之后一个哆嗦,到嘴的话被咽了下去。 人走之后,叶钧回头看向了孙嘉悦。 “没事吧?” “没事,他们会来找我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怎么样,你查到这件事情是谁传出去了吗?” 孙嘉悦微微摇头,随即便转开了话题。 “我让人去查了,但这消息是有人匿名卖给各家媒体的,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实际联想到他们之前所查到的线索,两人心里头其实都隐约将矛头该指向了谭家,只是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而已。 “嘉悦,如果孙家当真因此而败落,你真的不在意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叶钧面色收敛,眼神格外认真。 她没有马上给出回答,盯着面前的茶杯看了好一会,再次抬头之时,眼底已经恢复清明。 “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