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三楼。 屋子里此时一片狼藉。 床上躺着的陈翔宇面上满是怒气和恨意,原本还算是英俊的脸上有好几处的红肿,腿上打着石膏,胸口阵阵钝疼。 “一般废物!!居然连那样一个废物东西都搞不定!” 将手中的东西狠狠一砸,他气得面目狰狞。 “少爷息怒,实在是没有想到叶钧这家伙居然会和严家、林家两位大小姐扯上关系,才吃了个个闷亏。” 陈垣跪在地上,身上还有方才被泼的茶水。 “那两个臭.....“陈翔宇本想破口大骂,却还是忍住了,眼中闪过一抹忌惮,接着转口: ”那废物给她们下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能让她们做到这一步!” 他气急败坏 一边的陈垣皱了皱眉似乎想要另说什么,但见着他这幅暴怒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住了。 直到终于骂够了,陈翔宇这才平复了些情绪。 见陈垣一直未曾说话,神情一阴。 “装什么死人?这口恶气我绝不会咽下,派人去盯着,我就不信了她们两家还真能贴身护着那没用废物垃圾!” “少爷,只怕您这次只能....忍了。” 陈垣抬头看向陈翔宇,言语有些躲闪。 陈家是做医疗企业发家的,正是因为如此,陈垣才十分清楚,打探得到的消息有多么惊人。 “说什么屁话?!陈垣,你只是本少爷养的一条狗,你跟老子涨他人威风?” 这话十分恶毒。 但陈垣却好像麻木了,只能继续说着。 “我查探到消息,严林两家之所以会出手,是因为叶钧似乎不知在哪学了点医术,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了严雪,听说,连林家那位大小姐的病,他也一同在治。” 听了这话,陈翔宇的怒气在脸上僵滞,瞧着格外的滑稽。 他也不是真的蠢到极点,严家大小姐的病他倒是听闻一些。 这些年,严家一直花费重金在找寻能治疗严家大小姐的人,可却一直没有消息。 但现在居然告诉他,他眼中那个没用的废物居然出手救了严雪?? “少爷?” “不可能!那废物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咽不下这口气!林家不是和我们有一个合作吗?我倒是要看看,她林雨菲能做到哪一步!” 陈翔宇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情绪更加激动。 见此,陈垣只能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而另一边, 筒子楼。 叶钧拿出了之前的玉佩。 虽然玉佩还是之前的模样,但此刻看着,仿佛只剩下一个空壳罢了。 摩挲着手中的东西,叶钧恍惚想起了过往跟爷爷之间的对话。 当时他年岁还小,无意中见着爷爷对着玉佩发呆,便到了爷爷的身边。 到如今他都记得爷爷那个时候的模样。 面色苍白,眼神浑浊,一副行将就木的麻木。 出于好奇,他瞧了瞧那枚玉佩,竟惊讶发现玉佩上似乎有活物在流窜。 但当他说出口之时,原本神情黯淡的爷爷竟在瞬间激动起来。 再三询问,确定他当真看得到之后,爷爷居然老泪纵横起来。 “天不亡我叶家啊!终于有叶家子孙能瞧到了!!” 叶钧依旧还记得爷爷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即将溺水的人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这件事情之后,爷爷便出门了一次,回来之后给了自己那个小银盒子,之后再次出门,便再也未曾回来过了。 虽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叶钧却从未打开看过。 直到前几日林雨菲的出现…… 就在他陷入回忆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将玉佩妥善收起,他这才上前几步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严家的保镖。 “叶先生。” 保镖微微躬身,恭敬不已。 “有什么事吗?” 叶钧皱了皱眉。 “我们是奉小姐的命来给叶先生您搬家的,此处环境恶劣,实在是不适合叶先生您居住。” 叶钧不习惯别人干涉他的事,面上有些冷淡。 “不必了,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那保镖面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正想要继续开口时,身后却传出一声嗤笑。 “呵,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在这装什么装呢?以为这样就会让旁人高看你一眼吗?” 一位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从保镖的身后走了出来,表情满是鄙夷。 被打断话的保镖神情瞬间难看起来,眼神微微发冷。 “李少!叶先生并非是你口中所说之人,请马上给叶先生道歉!” 可被称作李少之人却是满脸不屑。 他家虽不在渝都十大家族之中,但也不算差,同严家更是有些交情在。 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将严雪视作女神,可奈何对方对自己都是不假辞色。 而前几日,严雪居然为了一个小白脸当众和陈家撕破脸皮,这他如何能再坐得住?? 正巧今日去同严雪商议他们两家之后的合作,便跟着保镖一起过来了。 “道歉?我瞧着雪儿也不像是会被皮相迷惑的,看来你这小白脸还真有些手段,居然连她身边的心腹居然也会向着你。” “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不过一时好运救了雪儿一次罢了,听说雪儿也给你了诊金?既然这样,那就应该见好就收,不......然,小心得不偿失。” 说着,李少嫌弃地看了叶钧身后的屋子一眼。 “毕竟你这种下等人跟我们,可是天壤之别。” 而从始至终,叶钧都只是站在原地听着,神色冷淡,似乎是在瞧着跳梁小丑自说自话。 “我同严小姐原本便是萍水相逢,我不过是尽了当医生的职责,这张支票我本也不该收,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先吃药,暂时也不会有事,之后我也做不到什么,便请一起带回去给严小姐吧。” 将那妥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