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催促道:“快点。”
绮月一撇嘴,刚要拿起窃听器,忽然想到什么,缓慢地眨眨眼,将自己的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上,对琴酒露出后衣领,“你来吧。”
自己放窃听器和别人放还是有区别的,虽然绮月自觉差别不大,但对上降谷零,她不敢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让琴酒就给她放,她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琴酒也没说什么,戴上手套,将窃听器上可能留下的指纹擦干净,拉开女人的衣领,把琐碎的头发拨到一边,将窃听器黏在后衣领的内侧。
墨绿色的眼眸从她肤色白皙、线条流畅的后颈一掠而过。
绮月只感觉有轻微温热的呼吸自上而下铺洒在脖子后面,靠近又退离。
“好了?”
“嗯。”
绮月将头发向后散开,一边整理,一边随口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山口本二郎房间等他。”琴酒言简意赅道。
“啊,”绮月不好意思地提醒他,“他房间我刚放了一堆窃听器……我是说条子的。你换个地方。”
琴酒不咸不淡地瞄她一眼。
绮月无辜地微笑着。
跟组织其他人相比较,琴酒真的不是个惯会享受的人。
虽然钱很多,但所拥有的最贵的东西就是他的爱车保时捷。不爱花天酒地,不爱吃喝玩乐,最大的享受就是出任务,堪称组织劳模。
就好比现在。
“我回车里了。”
他宁愿在车里待着,也不想在会所玩。
绮月目送高大冷酷的杀手转身离去,莫名有些想笑。
怎么听起来有点委屈呢。
绮月摇摇头晃去不切实际的想法,弯起笑容,向某处角落走去。
山口组在长野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极道组织,所以,哪怕山口本二郎正在被警方通缉,但除了活动范围受限制之外,山口本二郎在会所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加上他又是山口组当家人的二儿子,在这个酒吧里,有不少人愿意捧着他,尤其是同属极道组织、或者生活比较底层的人员——看在钱的份上。
绮月又是放窃听器又是和琴酒交换情报,耽误了一些时间。
此刻正是酒吧热闹起来的时候,山口本二郎早就不是独自一人在喝酒了。卡座里多了三两个看似与他相熟的男性,以及所谓的陪酒女侍者。
当然还有降谷零。
在金发男人的“攻势”下,山口本二郎已然将其当成了“在酒吧遇到的脾性相投的酒友”,让他加入了自己的喝酒小圈子。
但此刻绮月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山口本二郎了,她直冲着降谷零而去。
“先生,请问需要点酒吗?”
黑卷发女人礼貌地弯身询问,美艳的容貌经过妆色的加持更加昳丽动人,茶红色的眼眸柔软含情,眼神像带着细小的钩子,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蛊惑妩媚。
如果说她刻意低调时还不够显眼,当她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时,便格外夺人眼球。
哪怕是已经熟悉她的美丽、并且早就注意到她过来的降谷零,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呼吸微滞。
紧接着下一秒便是扫了圈周围。
他并不希望女朋友此刻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去,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好在黑卷发女人站的位置比较巧妙,只有降谷零一人能正面她的风情。
但这幅场景仍引来了山口本二郎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还有陪酒女的笑声和起哄声。
在这种场合,一位绝色的女郎无视了桌上的酒瓶,凑得这么近故意询问男人是否再“点酒”,意思不要太明显。
“好啊,”金发男人盯着自荐枕席的女侍者,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两分兴味,带着深意地笑着,却又温柔地道,“皇家礼炮,你看着上吧。”
这意思就是让“女侍者”自己选规格。
绮月一边演绎着“我的鱼塘成功钓到大鱼”的人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妩媚,一边在心里忍笑。
皇家礼炮,苏格兰威士忌。
这时候都不忘记幼驯染吗?
“女侍者”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转身离开。
山口本二郎醉醺醺地凑近新认识的朋友,猥琐暧昧地嬉笑着:“难怪你刚才拒绝了那么多女人,原来是她们不够漂亮!哈哈哈哈!”
“不错,这个''货''一看就带劲!”他比着大拇指,一脸色眯眯的,垂涎地道,“要是你不玩了,可记得兄弟我啊!”
降谷零微垂着眼,笑容暧昧,三言两语地应和着,手指攥紧,眼底全是锋利狠戾的冷色。
待绮月端着酒回来,降谷零借着她站在身边弯腰放酒瓶的时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将人带到自己大腿上,揽进怀里,隔绝了那些男人对女朋友涩情的眼神。
无视了山口本二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