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逸堡改换了旗帜,兰乐堡改换了旗帜,兴郡门户大开,落山对于周军畅通无阻。 局势已经逐渐滑落向鬼神难救的地步了。 在兴郡,东方知府召开了一场军议,会上,各路将领各抒己见,但大家都决得要固守待援,把周军大兵团进攻的可能性给掐死。 虽然没有多少人喜欢打这种呆仗,硬仗,但是正面战场打不过敌人,敌后战场吴都内卫被铁衣卫压制得死死的,人还没有敌人多,出去打那不就是找死吗? 在大家都坚决表示会为了吴国不惜一切之后,东方知府再鼓励了大家几句后,这场没有多大意义的军议结束了。 在会后,大家一同聚餐,而东方知府也让公主献舞激励士气。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来,那就是邓寒江。 此时的邓寒江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戴利,一个是李无命。此时,李无命已经知道了庭逸堡被破的消息。 他问邓寒江:“对了,攻破庭逸堡的人是谁?” “周国南军大都督,掌握着周国三大野战骑兵军团之一的石铁。” “叮,主线任务3触发,击杀周国南军大都督,石铁,完成可获得特殊奖励,注意此任务会导致因果线改变。” 李无命看到特殊奖励,先是一惊,随即看向后面,这个因果线是什么东西? 算了,反正我也杀不掉,不管那么多了。 邓寒江对戴利说:“包围东方知府家!” 戴利放出一支响箭,四周大量的探子包围了府邸;随后,一声令下,他们中的一部分冲进了府邸。 “我们也去。” “啊,这……” “你不去,申都统会怎么想呢?” “我去。” “好的,这才对,走门吧。” 李无命摸了摸他的这件黑色袍子,他在摸纸人,是的,就是他的纸人,他觉得摸到了会安心一点。 上面摸摸。 下面摸摸。 夹缝里摸摸。 但是,他怎么也摸不到。 明明在庭逸堡时还在啊? 等一下,庭逸堡。 ———— 庭逸堡的堡长府邸,周军正在清理着前堡长的东西。 两个士卒从里间翻找出来了一连串红色纸人,这串纸人不大,一个只有巴掌般大小。 “真晦气,丢出去吧。” “慢着。”石铁走了过来,道:“先别丢,给我吧。” “可是这玩意……” “给我!” “好的。” 石铁把纸人拿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爹以前也是个小人物,他是寿材铺子扎纸人的,年少时,他与纸人相伴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此时再一次看到,自然想着收藏起来。 他把纸人放入自己的甲胄夹层里,他记得自己父亲的最大心愿就是回到殷湖外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他们石家的祖地,祖坟也在那里,他爷爷是被迫背井离乡,来到北方的。 吴国在百年前打败了周国的军队,一路把周人想北驱逐,后来周吴协商,把国界线往北移动,把殷湖割让给了吴国。 不过,他爹的坟被人挖了,所以他爹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觉得他可以把这个纸人代替他爹,这是对他爹一生的概括。 “爹,儿子带你回家!” …… 李无命确定了一个事实,他的纸人被遗忘在了庭逸堡,这也是这次故事世界他实在是没有用纸人的机会造成的。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情况吧,打不过就跑。 他跟随着邓寒江进入了府邸,拔出了囚春刀。 邓寒江看着这把断刀,道:“这么寒酸?要不我给你一把,我们吴都内卫有的是兵器。” “不用,这是我爹传下来的。” 现在的李无命谎话是信手拈来。“我怎么不知道?” “邓副都统,您和我爹共事几年?” “算一算只有两年不到,哦,我懂了。” 李无命进入了府邸内部,里面的侍女和护卫被探子们拦在后面,看着他们辛苦守卫的府邸被探子们践踏,眼中冒火。 这时,府邸的大管家走了出来,道:“邓副都统,这样不妥不妥,要知道这可是公主的夫家,东方大人可是皇帝的驸马啊。要是被我们家大人知道了,那可就不美了。不过放心,只要都统现在退去,我日后定然登门谢我招待不周之罪。” “你何罪之有啊?” “啊,我……”一根弩箭贯穿他的胸膛。 “阻拦吴都内卫办案者,死罪!” 那些护卫慌了,他们本来就是硬着头皮在拦,现在一听要杀人,都不敢继续下去,纷纷逃走了。 不过,他们逃了,吴都内卫没有放过他们,当他们跑出去时,发现外面全都是士卒,这些是附近汇聚过来各路军头子的兵马。 护卫在正规军面前还是无力的,哪怕这些是地方军,很快,这些护卫杀的杀,抓的抓,没有漏网之鱼逃出。李无命跟随着邓寒江来到了后宅,这里的人基本都抓掉了,显得空空荡荡,探子们一家一家踹门,而后进去搜查。 后院的假山被他们挖开,小湖也有人下去查看。 不过,一间屋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间屋子窗户被黑布遮住,并且钉死了,打不开窗。 几个探子把门撞开,里面一根箭矢当即射来,杀死了最前面的那个人。 “小心,有暗器!”门口的探子禁戒起来,慢慢进入其中。 里面很黑,有一团将要熄灭的火焰燃烧着,那里面有很多烧成炭的纸张。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尸体凉透了。 探子们检查着屋子,根据残留的纸张,发现这里是一个铁衣卫的据点。 “铁衣卫都把据点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