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场合里的身份职责,还是说今天这个活动本就不是为我们这种良民准备?”沈知安气场全开,周身散发出一种冷冽让人下意识颤抖。
“你!小年轻,出门在外还是不要乱说话,最后引火烧身可得不偿失。”
依旧是一句充满警告气息的话语,不过沈知安和秦双妤纵然也不是温室花朵。因而这些威胁也吓不着他们。
“都少说一句,双妤,顾伯伯问你,你为什么认为这块毛料有问题?只要说得有根据,相信大家也都会心服口服。”
这种场合里,顾豪庭多少还有些面子。一句话倒是让矛盾看起来不再尖锐,至少没有人再跳出来试图挑起争端。
顾豪庭给自己争取了说话的机会,秦双妤又怎能轻易放过?用力捏了捏沈知安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可沈知安就好像没有接受到信号一样。
默默轻叹一口气,索性带着沈知安一起向前迈步。
“顾伯伯,你刚才也说这毛石料看起来有问题又好像没有问题。我们都知道真正价值连城的玉石都是自然造就的,您是做玉石起家,一辈子看过的毛料也不在少数,但
我想……应该很少有这种觉得有问题又没问题的情况吧?再说,毛石料一般情况下,是不是应该打开之后再按着开出来的东西算价?连个角都不开,凭什么起拍价就是两千万?”
一连串问号敲打着在场每个心里有鬼的人,空间陷入另外一种带着诡异气息的静默。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你一个外行人地认知,因为不懂才觉得毛石料不值钱。可对于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来说,看两眼就能判断出能不能开出好东西。”
“是这样吗?马有失蹄,人有失手。难道您真长了一双火眼金睛,能保证自己开得每一块石头都出来宝贝?那今天这个场合让大家都亲眼见证一下这种超能力怎么样?”
秦双妤字字珠玑,语气里仿佛带着的崇拜感,但落入某些人耳中则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好,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也不用老顾动手,我先给你这个小姑娘露一手,给我拿个刀片来。”
之前和顾豪庭竟价的男人忽然转身敲了敲柜台玻璃,两句话一说俨然一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架势。
顾豪庭没有阻止,但这番动作却在他心底埋下了疑惑的种
子。
眼前这个人和自己认识超过二十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私交也算不错。换句话说他很了解这个人,以前面对任何质疑他都不会急于证明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祁,你不是说要买下这块毛石让我帮你开吗?现在自己倒先尝上鲜了。”
“小试牛刀,就当让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见见世面。就切一个角,然后我们继续按经验拼价格。”
顾豪庭不再搭话,安静地看着他这位老友下刀。越看顾豪庭脸上的神色越难看,但又在对方抬头看向他之前收敛了神色。
“老顾你看,我们还依旧宝刀未老!看这个角,应该是品质不错的祖母绿。我再加上体积也挺大,我看值得买回去收藏。”
顾豪庭闻言,又重新戴上手套走近那块毛石料。大约看了五分钟,脱去手套同时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个好东西。刚才我们竟价好像是你喊到了四千九百万对吧?我觉得这东西上了五千万,后面会没什么升值空间。我就不再出价了,不过可以亲自帮你开,你知道我的技术……绝对保证足够完整度。”
顾豪庭一番话,让秦双
妤脸上显露笑意,而顾豪庭的老朋友脸色则开始有些阴沉。
“昭昭姐,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秦双妤嘴角带着笑意,悄无声息往后退一步轻声,在顾昭昭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她是一头雾水。
“老顾,你刚才不还对这块毛石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乐意把东西让给我了?”
“因为有一些东西能碰,有些东西不能碰。就像有一些路可以走,有些路绝对不能走。走了不能走的路,很有可能粉身碎骨又死无葬身之地。”
本来和谐的画风突变,除了心里有鬼的人任谁也听不懂猜不透其中深意。
顾豪庭的老友像是听懂了其中含义,有些气急:“老顾,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次算计好像还没正式开始,就被顾豪庭掐死在了摇篮里,一句脱口而出地质问好像拨开了所有迷雾。
“老祁,有些事情不要说透,对大家都好。这块毛石料,我有空会去帮你开。或者如果你等不及可以自己动手。”
说完,也再给这位老友做出反应的时间,跨步来到秦双妤和沈知安面前站定。
“双妤,知安,昭昭,你们几个跟
我回家。”
四个人上了同一辆车,车子大约行驶十几分钟后,顾昭昭开始观察四周,发现这并不是回家的路。
“爸,你不是说要我们几个人跟你回家吗?这并不是回我们家的路呀!”
“去山野居,我有东西要送给双妤。”
坐在后座的顾豪庭尚且心有余悸,今天如果不是秦双妤自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