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和梁小冰对视一眼，缓了缓以后，梁小冰上前一步，在王初一的眼前用手晃了晃。
“王初一，王初一，你觉得怎么样？”
王初一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聚，他在梁小冰和杨帆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准备沉默以对，反抗到底？
“我是谁？”
听到王初一的话，杨帆冷笑一声，说道：“你小子装傻么，你不是王初一么？来，说说吧，你是怎么进的棺材？”
杨帆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烟，突然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悻悻的放回了口袋。
王初一倒是做出了思考的神情，一分钟后，他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想不起我是谁。”
“你这…”
梁小冰拉了拉杨帆，“走，出去说。”
两人来到走廊上，杨帆看了眼空旷的走廊，说道：“你看那小子像不像装的？”
梁小冰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我学过心理学，他的微表情告诉我，他说的是实话，除非他是个心理学高手。”
“他的履历上没有这方面的介绍，看样子是没有接触过心理学，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偏偏我们还查不到任何线索，如果没有任何证据，我们只能放人了。”
“我查过他无亲无故，是个孤儿，而且已经开始实习了，现在是郊外一家火葬场的学徒入殓师，也许我们可以派人监视他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收获。”
“也只能这样了，我同意你的意见，你安排下派个机灵点的新人去吧。”
“说来也巧，局里新进来一个协警，是走关系进来的，人我见过了，鬼精鬼精的，比局里的老人都会来事，而且他们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我相信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
张扬出了警局门口，一脸懵逼，一个大大的问号挂在自己的脑袋上。
不是，我一个刚进来的协警，还有卧底工作的？
我不行的啊喂！
他的脑袋中都是各种卧底惨死的镜头，最经典就是无间道里面的天台对话，最后卧底的警察翘了辫子。
拼命的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他想起了那个长着一张倾国倾城脸庞的美丽小姐姐的话：
放心的去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烧炉工学徒了，我们会安排你和你的同学一个宿舍的，你只要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随时跟我们汇报就行，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行。
她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张扬表示去他妈的小姐姐，这就是一个长着天使脸庞的小恶魔。
甚至他似乎还看到了她那条该死的恶魔尾巴，在那摇啊摇。
于是，张扬刚刚装逼没几天的警察工作没了，现在他是一个整天要和死尸打交道的烧炉工学徒。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形势所逼之下，第二天一早，张扬站在火葬场的门口欲哭无泪。
来往送殡的人，看到一个大小伙子站在门口伤心欲绝的样子，都不禁感同身受，这孩子一定是有重要的人走了，看把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