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昆正躺在床上抹药,痛得龇牙咧嘴的。
他在太庙又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破皮了,整个人瘦了一圈。
在晋王府刚修养了半天,伤口才好不容易结痂,但依旧疼痛难忍。
接到皇宫太监传旨,秦昆一脸的疑惑。
“李公公,不知道圣上突然叫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秦昆说着,顺势把一张银票塞到太监手中。
太监立刻激动不已,小声回答道:“奴才隐隐听说,是宁王殿下在洪庆山被刺杀,应该和此事有关…”
“什么,宁王被刺杀?”
秦昆眼皮一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不敢耽搁,立刻穿戴好蟒袍和王冠,忐忑不安地乘车赶到了皇宫里。
顺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怀疑自己派去的杀手不成?
前几天,自己一直在太庙罚跪,膝盖都肿得馒头似的,连路都走不了。
今天,自己一直在家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刺客和自己有屁的关系啊?
秦昊腹诽不已,一瘸一拐地走到御书房外,正好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秦晟。
“晋王殿下,你的腿怎么瘸了?是不是膝盖不舒服啊?”
秦晟明知故问,一脸的坏笑。
这混蛋!
踏马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竟敢故意羞辱老子,早晚要弄死你!
秦昆咬牙暗骂一声,冷冷地说道:“楚王,你不要得意,圣上今天很不开心,一会肯定要收拾你!”
“本王又没犯什么错,圣上岂会无缘无故责罚于我,一会要倒霉的是你才对吧!”
秦晟淡淡地一笑。
两人正针锋相对,就见秦昱和秦旭两人,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
“堂哥,圣上突然召咱们进宫,到底什么事情啊?”
秦昱和秦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疑惑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我又哪里知道?”
秦昆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懒得理会。
这时,只见魏忠挥手示意让他们进去,四人便弯腰走进了御书房。
“侄臣参见圣上。”
秦昆下跪行礼,膝盖又一阵钻心的疼痛,只好强忍着不敢出声。
顺帝满脸铁青地看着他们,半天没有说话。
四人更是忐忑不安,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仔细给朕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顺帝把三支羽箭丢到了地上,气呼呼地瞪着四人。
这不就是寻常羽箭么?
圣上让自己看这东西什么意思?
秦昱和秦旭心里暗暗嘀咕,不明所以。
“回禀圣上,这两支好像是神策军和城防军的羽箭,另外一支…侄臣愚笨,没有认出来。”
秦晟一脸平静地看着顺帝,问道,“不知圣上让侄臣看这东西,是何用意?”
顺帝没有回答秦晟的话,抬眸看向秦昆,猛地一拍桌子,“秦昆,你实话告诉朕,这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侄臣冤枉,那些杀手真的不是侄臣派去的啊!”
秦昆吓得全身一哆嗦,脱口说道。”
“你个混账东西,还说不是你做的?
顺帝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昆,暴喝一声,“朕还没提杀手之事呢,你是怎么知道的?说!”
“我…”
秦昆顿时愣住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尼玛!
一紧张说漏嘴了!
这他娘的感觉像不打自招啊!
“圣上息怒,侄臣…侄臣只是偶然听闻此事,秦昊被刺杀真的和侄臣没有关系。”
秦昆低着头,焦急万分地解释。
“一派胡言,这件事情只汇报给了朕,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顺帝气呼呼地站起身,一脚把秦昆踹倒在地,怒吼道,“再不从实招来,信不信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秦昆这个混蛋!
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刚才,还踏马的假装一无所知,被打死活该!
秦晟和秦昱他们心里恨恨不已,又暗暗幸灾乐祸。
“冤枉啊,请听侄臣解释…”
秦昆一骨碌爬起来跪好,苦巴着脸说道,“刚才,侄臣用一百两银子,买通了传旨太监,是他告诉侄臣的。”
妈蛋!
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秦昊为了自保,直接把那个太监给出卖了。
这个阉狗!
好大的胆子啊!
一百两银子就敢私自传话!
难怪,宫中很难保守住秘密!
顺帝眼中杀意弥漫,心里已经判了那个太监死刑。
“朕暂且相信你这一次,如果让朕查到杀手和你有关,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顺帝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地扭头看向秦晟三人,满脸寒霜:“说!刺杀秦昊的几个杀手,是不是你们派去的?”
三人一脸委屈地连连否认,然后举起手说道:“圣上,侄臣在这里对天发誓,若此事和侄臣有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圣上明鉴啊!”
顺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