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骑着快马,径直进了皇宫。
远远的就听见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还有一片哀嚎的声音。
“王爷,宫内不可骑马啊!”几个宫内侍卫在后面苦苦劝着。
赫连决没理会,径直顺着声音,快马赶去刑罚的地方。
“住手!通通给我住手!”赫连决大声喊着,几个小太监停了板子,但是却下意识的回头看着。
赫连决顺着目光往过去,廊下站着的人,正是昨个抓的那个洪公公!
此时正耀武扬威的站在廊下,手里还抓着瓜子嗑呢!
“停干嘛啊!没听见刚才皇上的旨意啊,要赏全尸!”洪公公拉着长声说道:“我告诉你们,这柳丞相啊,得的是恩典,不打满了一百板子,可不许死喽!至于其他的几位大人嘛,皇上赏的是五十板子,死活无妨!”
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说给赫连决听的。
宫内打板子都有手艺,这想让你五十板子就死了,那稍微用点巧力,人也就死了!到时候一句他自己禁不住,谁也没法子。
至于那直接赐死的,就恨不得一下死了算了,省得遭这零星的罪了。这就要给行刑的太监送礼了,要是不送,你看着吧,打上一百、二百下你还活活的吊着一口气呢,活活疼死!
这洪公公看来是把昨天这气,要在柳伯怄身上出了啊!
可怜着柳伯怄,岁数也不小了,又是文官,身子也壮实,此时已经被打的满头大汗,嘴里连喊的声音都快没了。
看见赫连决来了,拼命的道:“王……王爷,劝劝皇上,不可迁都啊!不可啊!”
“打呀!都皮痒痒了,听不见本公公的话啊?还是你们也要抗旨啊?”
“奴才们不敢,”几个太监又举起了板子,用力的打了起来。
“住手!”赫连决大喝!
“本王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么?”
赫连决怒目圆视!
“哎呦,这不是王爷么?恕奴才眼拙,刚看见您,奴才给您请安,”洪公公此时才装作一副刚看见赫连决的样子,浅浅的行了一礼。
“王爷是来找皇上的吧,这骑马入宫,真是威风啊!”洪公公阴阳怪气地说着,转身就接着训斥太监们:
“你们耳朵都塞猪毛了啊!本公公说的话,你们听不见么?打啊!”
几个太监互看了一眼,实在不知道该听谁的,都吓得跪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啊?不知道那句话啊,这现官不如现管,你们啊,还是要看好了,想好了跟谁,这才是聪明人!”
洪公公嚣张的说道。用眼睛还时不时的打量着赫连决。
“自取其辱!”赫连决冷冷地哼了一声,双眸之中透着凛冽的杀意。
刹那间,他身形如电,手臂猛地一挥,手中长刀似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那长刀以极快的速度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弧线,快得仿佛撕裂了空气。这一刀蕴含着赫连决雄浑无比的内力,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朝着洪公公飞去。
那洪公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长刀便“噗”的一声,不偏不倚地刺入他的心脏。
洪公公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紧接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毙命。
赫连决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准头之精确,无不显示出他的武艺!
赫连决看着已经死去的洪公公,冷冷的道:“收起你们的东西!把几位大人都给送府上去!本王会和皇上说明的!”
“是!是!”
此时再也没人犹豫了,迅速又听话。
“等等,”赫连决看了一眼倒在血珀里的洪公公,用马鞭指着道,“把他给本王拉到宫门外,就放在那,放三天,以儆效尤!”
说罢,赫连决便下了马,往靖安皇帝的宫殿走去。
保和殿。
靖安皇帝并不在,赫连决派人去请,足足两刻钟,靖安皇帝才姗姗来迟。
“皇叔真是好气魄啊!”靖安皇帝阴着脸走了进来,看见赫连决直接道:“这是等不及了,要杀朕不成!”
“臣不敢!”
“不敢?自作主张,不听皇命,如今又如此,敢擅自就杀朕身边的人,皇叔可真是威风得很啊!”靖安皇帝哼了一声,直接道:“来人啊!把此人给朕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御前的侍卫纷纷跪了下来,不敢动手,求皇上从轻发落。
“你要管我?”赫连决眯着眼睛,“我是你叔叔!”
“朕是皇帝!天下人的皇帝!”靖安皇帝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快快动手?”
“这……”侍卫们互看了一眼,硬着头皮走到赫连决面前,“王爷,您多担待……”
“本王自己走!”赫连决哼了一声,一甩袍子,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殿内突然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那声响犹如惊雷乍破,震耳欲聋。
“哐啷——”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尖厉声响,似乎还有桌椅被大力掀翻的沉闷撞击声,“咚!”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地面仿佛都随之微微颤抖。
侍卫们都跟着缩了缩脖子,赫连决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