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陷入了沉思,罗兴的话,皇上的旨意,还有卫将军的纸条,他会遭受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才会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给自己写这个呢!
可是不行,自己是皇帝的叔叔,怎么能夺自己侄子的皇位呢!
哥哥临死的时候,自己答应过他的,要好好照顾侄子、辅佐侄子,他是赫家唯一的血脉了啊!
可是皇帝侄儿……他怎么能要求和呢?还要把平原嫁给突厥人,这怎么可以呢!
主帐挑灯一夜,赫连决一夜未睡,最终在看见赵萱萱给的传送来的那本种植的书,突然想出一个好计策来!
“来人啊!去问问上次神灵给的种子,长势如何?”赫连决吩咐道。
不多一会儿,就传回了话,说是长得非常的好,出芽了八九成,有的地方光照得好的,都长半寸高了!
“好,好,”赫连决直点头。
皇上不是说军队的银子,供不起了么?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就能绝对这个问题!
这回皇上一定不会再动这个心思了!
赫连决亲自拿过布绢,写道:
陛下,一国之兵力若不盛,必为邻国所吞矣。今突厥数挑衅,旁之西夷亦眈眈而视。唯求和,何时是头?
然陛下言百姓困苦,朝廷亦处两难之境,无银无粮以资军队,臣亦能解。今臣有一绝佳之策,可解此困局。望陛下听臣详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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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牙帐内。
突厥都蓝可汗正死死地盯着忽而里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败了!不仅什么都没弄回来,还损失了我好几万突厥的男儿,是这个意思吧?”
忽而里单膝跪地,“孩儿有罪,愿意领罚!”
“你是地领罚,不过我想问问你,这仗你是怎么打的?”都蓝可汗阿史土那阴着脸,冷冰冰地盯着忽而里,“你是个蠢货么!”
忽而里死死地咬着牙,跪在地上承受着自己父王的责骂。
“行了,以后也不用你了,等我和大宛皇帝商量商量,把你那弟弟救出来的,你们就老实地放羊吧!”说罢,都蓝可汗高声道:“来人啊!把阿而铁叫来!”
阿而铁是个混血,是蓝都可汗赫和一个外族女人所生的。一直养在外面,自从前两年回来后,就一直是忽而里和格尔墩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人阴险狡诈,下手极黑,要是真让他得权了,恐怕包括自己和额吉,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父汗!您要做什么?”忽然里抬头急迫地问道。
“你不行,本可汗还有的是儿子!”
“父汗!孩儿这次的确是疏忽了,但是那是因为赫连决有神灵相帮,要不然也不能……”
“你感觉你说这些,本汗会相信么?”
“父汗!您就是不信也不能把咱们的人,交给那个杂种啊!他……”
“大哥说我是杂种?我虽然长得有些不同,可我也是父汗的儿子,你骂我是杂种,那父汗呢?在你心里,父汗是什么啊?”阿而铁大步迈进了牙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父汗圣安!”
忽而里急忙道:“父汗,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自己去领五十军棍,滚吧!”
忽而里看出多说无益,只能拱手行礼,“孩儿告退!”
另一边,此时此刻,格尔墩正在疯狂的挣扎着!
“你老实点,找死呢!”
“你们昨晚为什么庆祝!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
“对,你还挺会猜的!”守卫笑着道:“确实!我们大获全胜,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还把你们那什么统帅撵回老家了呢!”
“你说什么?”格尔墩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此话当真?”
“怎么?不敢相信?哼!我告诉你,我们王爷可是战神王爷,就你们,哼!那还不和碾死一只蚂蚁似的?你都不知道,我给你讲讲你们有多惨啊!你们那小兵死的,那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有你那大哥,是大哥吧,那逃得比兔子都快,还使劲磕头求饶呢!”
“我要见赫连决!快!我要见赫连决!”格尔墩突然神色大变,着急地喊着。
“干什么!干什么!你也要磕头求饶去啊!我们王爷可没空见你!”
“我们突厥的汉子,死就是死,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不可能磕头求饶!”
格尔墩着急的道:“你快去禀告,禀告给你们那个黑脸的将军也行,告诉他,我有个重要的秘密,我要和赫连决做交换!”
“这可关乎你们大宛国的,你要是耽搁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格尔墩严肃又急迫地喊着。
“这……行,你等着吧!”
主帐!
巴山进来禀告道:“王爷,那个格尔墩闹着要见您,说他知道咱们朝廷中的奸细,要拿奸细的名单和您做一笔交换!”
“奸细?”赫连决看了看自己刚写完的绢帛,“那就带来吧!”
“是!”
格尔墩五花大绑着,被两个士兵架了进来。
“跪下!”
格尔墩被推倒在了地上,他也不生气,自己努力的坐了起来,“赫连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