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者正是两位海军本部中将,特亚与萨卡斯基。
其余海军插手无门,另两位中将自知非二人对手,只能寄望于库赞中将。
然库赞之舰停于岸边,人却不知所踪。
“如何是好?”
“问我何用,报于战国大将吧。”
面对岸上仿佛生死之敌的二人,他们无计可施,不明为何二人竟莫名开战。
平日可见,特亚与萨卡斯基并无恩怨,且皆为沉稳之人。
为何至此?
“大喷火!”
“武装,流樱!”
二人之战烈度,波及附近舰船。
库赞遥观,额头渗出冷汗,该助特亚一臂之力,抑或平息萨卡斯基之怒?
“罢了,撕破脸皮,终非佳策。”
砰——
一人身形倒飞,如沙包掷地,赤犬遭特亚一拳击倒。
特亚皱眉对倒地的赤犬言:“结束了吗?过瘾否?”
赤犬不甘地瞪视特亚,起身拍去尘土。
“特亚,你太过仁慈,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哼,你的选择我知晓,我亦有我的抉择。”
萨卡斯基手中拳化岩浆,旋即消散。
“随你言,但下次,休怪无情。”
赤犬之言,使特亚怔愣。
兄台,全程压制你,怎言状若胜者?
特亚无暇理睬赤犬,此事后,两人关系怕是已僵,较青雉与赤犬更甚。
此时,一似电话之声响彻,音量颇大。
“你们两个小子,给我住手!”
寻声望去,岸边一艘军舰上,另一位少将举着怒气冲冲的电话虫,小心翼翼,如持爆弹。
“特亚、萨卡斯基,回本部后向我禀报,勿再惹事!”
电话中传来战国大将之音,特亚听出其心境不佳。
看来回去定要受一番责罚。
“特亚。”
特亚闻言,叹气回首,见青雉走近。
特亚无言,似笑非笑望向青雉,青雉顿感不妙,不知该言何词。
他心念,不至于吧,特亚莫非因未援手而耿耿于怀?
关键是我无需相助,他一人足矣胜我们俩。
青雉心生疑惑,实则特亚见青雉,只知罗宾已安然离开,他心方安。
终究,剧情照旧上演。
以我之力,仅能救一船人,已然足够。
特亚欣慰,至少他看到事态转变之可能。
或许,能做的,更多。
众人登舰,离别奥哈拉,战后善后交予其他海军。
......
海上,静寂无声。
木桨划水声时起时落,一叶小舟在黑暗海面隐约可见。
罗宾划船已久,胆怯回首,已是一片漆黑,奥哈拉踪迹全无。
这是她首次离乡,却是永别,恐再无归期。
哀伤涌上心头,泪眼模糊。
对未来,她迷茫不已,不知何去何从。
罗宾仰头,环顾四周黑暗,悲伤被恐惧替代。
她忆起母与萨乌罗之言,幼小身躯重获力量。
“见你坚韧,我心欣慰,罗宾。”
黑暗中突现声音,吓了罗宾一跳,她握紧船沿,环顾四周。
一男子着便装,立于库赞开辟之冰上,出现在罗宾船旁。
罗宾眯眼,辨清来者容貌,正是救难民船之海军... "阁下莫非便是那位救助船民的大侠乎?"
罗宾的言语令泰雅颇感意外,未料她已对自己留下了印象。
泰雅淡笑道:"毋须担忧,我此行并无歹意,仅以一介凡夫俗子的身份前来。"
诚然,泰雅特地未着海军服饰而来,顾虑海军的形象可能已给罗宾心中留下阴影。
如今看来,此举确是明智之举。罗宾虽稍显畏缩,但对泰雅的神情较以往和缓些许。
"嗯……愚以为兄台乃仁德之人,毕竟与众海军迥异。"
哎呀,这就被颁了好人牌。
泰雅略感沮丧,但转念一想,总比被视为恶人要好。
示意后得罗宾应允,泰雅步入她的舟上。
"库赞或许对你说过什么,就是那个操纵寒冰之人。"
罗宾轻轻点头。
泰雅续言:"他所言不谬,然而罗宾,我欲告知你,世间尚有许多事待你去完成,故请你坚韧地活下去。"
见罗宾缓缓垂首,泰雅心知此言对此刻的她并非轻易可解之事。
话易说,对罗宾而言,却是漫长的煎熬。
"切勿轻信他人,唯有信赖自己,除非……"泰雅望向罗宾,凑近耳边悄声道,"除非你在将来遇到一群愿为你对抗世间的伙伴。"
罗宾睁大眼睛仰视泰雅,此言深深触动了她,她的母亲及萨乌罗也曾言及同样的话语。
泰雅起身,取下包裹,内含他预备的干粮与水。
时日无多,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愿你拥有勇毅,对了,还有这个。"
言罢,泰雅自衣内取出一本笔记,递予罗宾。
罗宾接过,细观略带破损的笔记,翻开首页赫然见其母妮可·奥尔维亚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