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接起电话,听完陆辞有关于这两位车祸患者的身份描述,陈子阳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一会儿,他突然幽幽地开口: “陆辞,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啊。 咱这位欠了医院一屁股债又被人噶了两个肾的林妹妹,是不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啊。 你知道吗,之前你休班我去给她查房的时候,都觉得她住的那个屋温度低得都能把人冻得浑身打哆嗦。 听其他当班的护士姐姐妹妹们说,她的病房里有时候还会传来她的自言自语。 现在好不容易刚来两个警察要跟进她的身份调查,这又跟疯了一样自己跑上马路生怕车撞不死。” 虽然陈子阳的遣词造句略显粗鄙,但是目睹了全程的陆辞还真挑不到半点错处。 陈子阳立刻尖细着声音,翘着兰花指逼逼赖赖,“你沉默了陆辞!你竟然沉默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是不是!” 陆辞长出一口气,“医院守则第一条就是当医生要有医德不可在背后议论病人病情,更不可非议诽谤病人。” 陈子阳冷嗤,“咱俩这么多年同学,你少来!” 陆辞轻抚眉心,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是前未有过的凝重, “我确实看到了,这两个警察自己冲向马路的样子。 就好像,背后有人在追他们。” 可是,当时他们的背后,明明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