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和江河川两人开着车一路往城外走,趁着现在反应过来的人不多,出城的路还不算堵。 因为大部分的警力都抽调去了港口,出城口几乎还没有设卡。 等在出城上国道的ETC口,江河川的表情异常焦灼, “要是警方发了我们俩的通缉令,那就真的插翅都难飞。” 陆辞通过反光镜看身后越排越长的车流,他摇头,“不会的,警方这会没那个闲工夫。” 电子显示通过,栏杆升起,显示放行。 江河川和陆辞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他启动车辆快速地驶离,刚出城就看到边上无数从城外方向开来的武警特警甚至还有军队的车辆。 江河川的表情瞬间骤变,连带着车在路上都打了个摆。 陆辞伸出手一下帮他稳住方向盘,他压低声音,“把车回正,别紧张一个劲往国道上开,看这架势不是来抓我们的。” 江河川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来抓我们,那就是来封城的? 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烈性病毒是丧尸,末日要来了?” 陆辞的神色意味不明,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些警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问江河川, “你觉得什么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 江河川不知道陆辞怎么会在这种逃命的关头问这么莫名的问题,但是奇怪的是,他还是认真地想了, 他说: “小的时候,阿妈为了不让我乱跑被松蔡的人抓走总会骗我。 骗我说这世上有鬼,有吃人的老猫,我害怕极了,时常觉得蒙上被子的时候被窝里都是人。 后来长大了,我就不再害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外面玩疯的了的时候,我会害怕哪天睁开眼身体让人掏空泡在冰水里,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再大点以后,我不怕死了,但我却开始担心我的家人。 我害怕阿妈被人抓走,害怕阿爸被仇家追杀,甚至会害怕我哥家的那个小鬼像小弟一样被丢进绞肉机绞成一团烂泥。 阿辞,人只有长大以后才会发现,现实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江河川的话才说完,透过反射镜他们就看到整个首都的出城口全部被钢筋铁网拦住,铁网上拉上高压电线,电线外是无穷无尽的重火力压制。 出城收费口的大喇叭不断地重复着: “由于本市烈性病毒的情况超出预期,为了防止病毒蔓延到他市,从此时起对本市进行全程封控,只进不出。 请本市居民立刻返回家中,官方将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工作安排和指示。 具体实况,请观看本地新闻或者调频CXD.1” 离开的人都在庆幸着自己能够第一时间离开,无法离开的则在电网之内不断地发出哭嚎。 不过很快,第二道防线就已经出现在陆辞和江河川的面前。 一一核对身份信息的持枪武警边上是特警和带着头盔不露脸的特种兵,这道卡很显然不是针对普通人的。 病毒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爆发,从事发到现在足够相关部门完成证据链展开地毯式的搜捕。 江河川狠狠地咬牙,“陆辞,这道卡我们过不去的,直接冲卡吧!” 陆辞,“你手里连把枪都没有,怎么冲? 你敢踩油门,他们就能更快把你连人带车打成筛子。” 江河川猛地拍向方向盘,“靠!真特么背!” 陆辞垂眸,“这里不是缅北,没人认识你我,就算被查出假身份最多就是被带走问话。 只要不是他们当前最迫切要找的人,就还有一线生机。 而且,你可别忘了,江家的货现在到底去了哪,谁都不知道。 没有货,就算查出你是缅北江家的三少爷,也没人能拿你有办法。” 江河川被说通了,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车缓缓地驶入设卡点,不出意外地,在他们给出身份证的时候被当场摁住。 陆辞和江河川被分别羁押上了不同的两辆车。 刚一上车,他的手中被塞了一个手机,将手机放在耳边, 陆辞听到, .... 秦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铃,战战兢兢地问她: “林...林铃姐...你这是在干嘛呢?” 林铃对着超市里的镜子戴上她的人皮照着刚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