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在孙振飞悻悻地摸摸鼻子时,老郑叔突然用旱烟杆子虚点了点虎子。 “小伙子,你身上还带着那能把人拍下来会动的机器吗?” 那都是虎子吃饭的家伙,是虎子的老婆他的命,自然是在的。 而且林建兵那老鳖孙也说了要让他们明天记录祭奠的全过程,自然也没派人收走。 虎子连忙点头,掏出机器对准老郑叔,“在呢。” 老郑叔点了点头,一段长久的沉默,他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在回想。 许是终于想起了那曾经尘封的过往,老郑叔的脸上透着苦闷,怎么看,这都不会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和我那口子结婚以后就一直住在我们郑家村,10年前,过年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回了趟娘家。 回去的时候,恰好碰上老丈人在让村医看病,村里村外的都认识,我那口子那阵又总说头疼,就想着让村医也一起把把脉看看。 看完以后村医就说是月子里落下的偏头疼,天一亮人一累就容易犯治不好,可注意保暖抓几副药调理调理能好不少。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我那口子拿药回了村子以后就一直吃着。 可谁曾想吃之后,头疼是好了,可人却突然垮了。 实在是太快了,从人垮到走就短短一个多月,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死之前,我那口子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来来回的就一句话: “成国,把我送回林家村,一定要把我送回林家村啊!” 一开始的时候一家上下光顾着伤心,也没想到什么不对劲。 我那口子的话,我也只当她是病入膏肓的糊涂话,哪有嫁出去的闺女还葬回娘家的。 可一家上下光顾着布置灵堂,给我那口子整理仪容的时候,孙子突然一句无心的话让我一下惊醒。 他说:“奶奶怎么嘴这么黑呀?” 我一看,是啊!怎么这么黑呀! 还不等我多想,林家村的人就来了,他们大张旗鼓地来了几十号人说要给我那口子讨回公道。 说好好的闺女嫁给了我,儿子孙子都有了,还没来得及享清福就这么没了! 说是绝不能让闺女死了还要我郑家的地界受委屈,是说什么都必须要把我那口子的遗体拉走。 原本我还只是觉得怀疑,这林家村的人一来,我一下就怀疑上了! 我质问他们: “林家村和郑家村之前隔了一百多里地,这人刚走,灵堂刚支上你们就浩浩荡荡的纠结那么多人来了!? 还是说你们早就算好了我那口子这几天就要走!? 狗蛋刚刚还说奶奶怎么嘴黑了,我那口子一直吃的都是自己家种的菜,唯一入口能出问题的就是林家村老村医开的治偏头疼的药! 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不是给我那口子下了毒! 爸!春芳可是你的亲闺女!你敢不敢说你不知道这事! 春芳她的药可还没吃完呢!一会儿我就让大林送去城里找警察验验! 今天我郑成国把话放这了,林春芳是我的女人,她生是我郑家人,死是我郑家鬼! 在她的死没弄明白之前,谁都别想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