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氏集团的休息室。 宋槿柠快速洗了个澡,出来边擦着头发边给远在兰国的宋锦砚打了个电话。 “柠姐。”宋锦砚的嗓音比三年前更加低沉有磁性,也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感。 “嗯,三天后回国是吧?” 宋锦砚提前一年修完了所有的课程,毕业论文也写得很出色,已经顺利毕业。 “对。” “那你回国去看看姜露吧,我……” 宋槿柠声线微颤,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她三天后还活没活着。 “我有点事,就不去接机了。”宋槿柠 “好。”那边的声线也不太稳,知道了一句,“万事顺意。” “嗯。”宋槿柠挂断了电话,坐在床边,走了一会儿神,把头发吹干后,睡了过去。 噩梦缠身,宋槿柠又梦见陈伟鸿,李叔,小李哥,王阿伯,死后的场景,那些揪心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反复折磨着她。 宋槿柠紧皱着眉头,额间不断冒出细汗,神情很是痛苦。 她又一次从床上惊醒,瞳孔没有焦距的紧缩,泪水满脸,脑中浑浑噩噩。 缓了缓后,宋槿柠擦了擦眼泪,屈起膝盖双手抱着,靠在床靠上,扭头望向窗外微微泛白的天际。 她抬眼望了一下天花板,自从见到了陈伟鸿的尸体,她整宿整宿地做着噩梦,无助地忏悔,从此她便害怕了黑夜的到来,连睡觉都不敢关灯。 白炽灯刺眼的光芒让她有些恍惚,因睡不着而心生烦躁。 她从床头柜打开微信,翻开着她和顾煦寒以前的聊天记录。 就在这时,顾煦寒发来了视频通话,宋槿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淡然。 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然后丢到一边,任它响。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宋槿柠拿起手机,发现顾煦寒还在锲而不舍地打。 宋槿柠垂着眼皮,眼底透着悲凉。 最后,她把手机关了机。 半梦半醒地睡了三四个小时,极度缺乏睡眠,宋槿柠眼皮一直在打架,但脑子有一场的清醒。 她把简单的起床洗漱了一下,继续整理仅剩一点的公司近几年的状况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她已经把公司转给了宋锦砚,之前也暗中召开了董事会,选择一位代理董事,基本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宋槿柠出了公司,她本想最后去看一眼姜露,但怕她再被人盯上报复,最终还是没去。 最后她开车前往了杜老家。 杜老正在卖力捣鼓他的新药,见她来只是淡淡扫了眼,便把视线移到他桌前杂七杂八的药品上。 宋槿柠去沙发上躺了会儿,手抵在额前发呆。 杜老的声音悠悠而来,“又睡不着?” “嗯。”宋槿柠声音很轻,“杜医生,您说我还能活吗?” 杜老嗤了一声,“你在怀疑我的医术,之前那样都是吓唬那小子的,只要我这次能研究出来,保证能让你健健康康的,而且那小子在国外算是吧把之前的毒都清了,说不定你们俩还能生个孩子。” “您不是确定不了药是真的有效吗?” 宋槿柠苦笑,“而且吃了要么生,要么死,我向来运气不好,这种二选一的事,我选的话,应该是见阎王了。” “呸呸呸,我还没研制出来就算这种丧气话。” “行,我不说了。” 宋槿柠和杜老正说着闲话,忽然看见顾煦寒从楼上下来,额前的头发微微放下。 一眼望去,就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他的皮肤比以前白了很多,给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提供了不切实际感。 此时的顾煦寒微低着头,在整理他的黑色衬衣袖口,笔直的大长腿正被一条黑色西装裤掩饰,举止投足之间,慵懒又不失矜贵。 她有些懵,问杜老,“他怎么在这?” 杜老扫了一眼顾煦寒,神情淡定,“他大清早就来了,去上面眯了一小时吧。” 宋槿柠把目光移回顾煦寒身上,刚好和他对上视线。 “手机关机?”顾煦寒的语气低沉,带来了一丝压迫。 “你很吵。”宋槿柠也不否认,冷声回道,边说边起身,准备往外走。 顾煦寒向前两步,拉住她的手腕,眼底浮现讳莫如深,“我们聊聊。” “不聊,松手。” 宋槿柠语气冷硬。 下一秒,身体猛然腾空,被顾煦寒抗在肩上,往楼上走去。 “哎,都是一些不遵医嘱的家伙。” 宋槿柠看见杜老微微仰头感叹道。 她挣扎了几下,听见顾煦寒闷坏了一下,她以为是扯到了他胸口的伤,没敢再动。 顾煦寒见顺从下来的宋槿柠,嘴角不禁上扬。 他把她放在床上,双腿分开跪在她的两侧,两手分别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俯身看她。 “聊就聊,你这是干什么?” 宋槿柠是真的有些怕,身体也僵硬得不行。 顾煦寒察觉到了,但还是没有松开她,“要是把你关在这里,你会恨我吗?” “会。”宋槿柠不假思索地道。 “那就恨吧,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宋槿柠沉默了良久,面容平静地看他,“让我去吧,就差最后一步了。” 顾煦寒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似乎妥协了,松开了她,双手撑着床垫,“你确定要让我这么做。” “嗯,赌一把吧,赢了我归你,输了……” 宋槿柠停顿了几秒,“输了你就替我好好活下去吧。” “想都别想!”顾煦寒恶狠狠道,随即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 宋槿柠本能地推开了他。 推开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 宋槿柠率先回神,偏过脸,低声道了句歉,“对不起。” 顾煦寒叹了口气,起身坐在床边,背部颓丧地弯着,双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