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明确,顾煦寒负责搬重的东西,而宋槿柠复杂整理放整齐东西。 弄了两个多小时,宋槿柠和顾煦寒才把房间大致整理干净。 因为昨天所发生的事,两人身体都有些疲倦,特别是宋槿柠。 她气喘吁吁地提出休息一会儿。 顾煦寒应道,两人来到客厅,她让顾煦寒在客厅坐会儿,自己起身准备去冰箱拿了两瓶冰饮料。 但拿出后,宋槿柠犹豫了一瞬,又放了回去。 从饮水机里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他,一杯自己拿着。 顾煦寒也没拒绝,接过喝了一口。 宋槿柠靠在沙发上,双腿盘着,边喝水边问道:“剩下的我来就好,你快回去工作吧。” “你这用完就丢的伎俩简直炉火纯青了。”顾煦寒无奈的语气中夹杂宠溺, 宋槿柠哼哼唧唧地晃动了一下身子,碰了一下顾煦寒的肩膀,笑眯眯道:“谁让你这么惯着我的,你应得的。” 顾煦寒捏了捏她的脸,“你还挺会恃宠而骄。” “那是。”宋槿柠拍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着顾煦寒,“你今天就来帮我整理行李?” “要不然呢?”顾煦寒单手撑着脑袋,眸中的调戏之意明显,“还是你想我来干点什么?” 宋槿柠知道顾煦寒又要犯贱了,但她就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她也撑着脑袋看他,桃花眼尽显媚态,“那二爷你想干点什么呢?”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近一分钟,宋槿柠媚态的眸色已经变成了盯穿顾煦寒的胜负欲。 好像只要一输,她就会把手中的水泼向顾煦寒一样。 最终,顾煦寒败下阵来,他摸了摸她的头,“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但……” 宋槿柠立马打哈哈,“你说什么呢,什么继续?” “监控已经调换,他们现在看不见录像,听不见我们的对话。” 宋槿柠无奈的笑,“这就是你牺牲工作时间来找我的目的?” 顾煦寒看她的眸色沉了几分,正色道:“一旦你开始接手她们的任务,他们就不会放过你,他们会将你身边所有亲近的人进行监视,就算你不想干了,他们也会以此为要挟,况且他们根本不相信你,更别提要查出他们的内部机密。” “甚至,他们还有……” “还有秘制药和催眠术,让我从心理和生理上都无法反抗它。”宋槿柠笑容带了一丝苦涩,“我知道的,阿寒。” “所以,现在停下吧,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你可以弹钢琴,过你想要的人生,你说过的,你要做你自己,” 宋槿柠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做我自己。” 她把水放下,把目光投向远处,似在回忆,“以前,有人都说我是瞎扯腾,说我顶着宋家大小姐的地位,一辈子可以吃穿不愁,何必那么拼命地参加各种比赛,得那他们看似微不足道的奖金,还说我初帮那些底层的人们是处心积虑,假惺惺博得好感,去忽略自己那克亲人的命格。” “其实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听到这些,我还是会伤心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顾煦寒把宋槿柠的脑袋放在你肩上,他眉宇间戾气横生,像是要把那些人杀光一样。 宋槿柠噗嗤一笑,“那些人可多了,就算你一天杀十个,两个月都杀不完。” “总有结束的时候。” 宋槿柠笑着搂住他的胳膊,眼睫微颤,语气泛着一丝忧伤,“阿寒,我见过凌晨三点起来进货的老奶奶,也见过早早嫁人被丈夫暴打住院的女孩,还见过寻春那群食不果腹的孩子们,他们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脆弱得像一只蚂蚁,只要人轻轻一捻,就不复存在。” 说着,宋槿柠拿起了之前放在沙发上的裙子,吊牌还没摘,宋槿柠拿起给顾煦寒看,语气有些激动,“你看,你送我的这条裙子,十四万六千五,那可是他们一年的收入,还是不吃不喝的,有些甚至连这些收入都没有。” 发现顾煦寒静静地盯着她,眼眸深邃无底。 她低下头凝视手里的裙子,“我没有说不好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享受着社会最上层的资源,比他们获得更多的知识,更容易掌握这社会的最新动态,那么我们也比他们更有义务去维护好社会的安定和平。” 宋槿柠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没有什么骨气。 “这种话是不是太假大空了?”宋槿柠不敢去看顾煦寒的眼神,她的手揉着裙子,手指有些出汗。 就在这时,她的头顶被一双大手轻轻地揉了揉。 随即,顾煦寒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盘旋,“你说得很对,这不是假大空,这是很伟大的想法,很多人都不及你,包括我自己。” 宋槿柠抬头望向顾煦寒,神情中没有调侃,没有一丝不屑。 他在很认真地回答她,并且认同她的想法。 宋槿柠猛地熊抱住顾煦寒,差点把顾煦寒手中的水弄撒。 她还得寸进尺,脑子在他的脸颊旁乱蹭,“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顾煦寒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但他咳了一声,推开她,给她泼了冷水,“但现在的人有你现在的想法寥寥无几,更多的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吃喝嫖赌,荒淫无度,你这样做,没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吗?”宋槿柠托腮看他,笑得灿烂,“能燎原的,也是从一颗小小火苗开始的啊。” 说着,她的神情变得幽深,“其实,我以前也犹豫过,说服自己不想去管那些麻烦事,毕竟有时候,好心也不一定能好报,还会摊上一摊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现在的我没有退路,他们关系到我爸妈的死,我得查清楚,爸妈到底是因为保护什么东西而被杀害的。” “这件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