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宋槿柠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因昨晚喝了酒,导致她一醒来就头痛欲裂。 她扶着额,坐起身,瞟了一眼旁边已经空了的位子,面露一丝疑惑。 等洗漱完毕,宋槿柠换了身衣服下楼,结果看见顾煦寒在吃早餐。 她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你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顾煦寒喝了一口粥,看了一下宋槿柠额头差不多痊愈的疤,“你的额头记得擦药。” 宋槿柠坐下,碰了一下额头,笑道:“怎么,嫌弃我破相啊。” 顾煦寒摸了摸她的头,“没有,破了相也很美。” 宋槿柠轻哼了一下,拿起一个包子撕开,“你这失眠症,要到医院看看吗?” “不用。”顾煦寒放下粥勺,扯了一张纸擦嘴,“宋一品最近在准备新项目,应该会借着宋锦砚叫你回去。” 继而偏头看她,“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你和我回去肯定得露馅,再说锦砚那小子昨晚喝了那么多,肯定得睡到中午,到时我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槿柠边吃边说。 “行。”顾煦寒拿起他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起身把椅子移回原位。 随后又扶着宋槿柠的椅子弯腰,贴近她,嘴角勾着玩味地笑,“没有早安吻吗?” 宋槿柠望向他,抿了一下唇,在顾煦寒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下,笑道:“二爷,加油工作呦。” 顾煦寒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连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好,你昨天买的那家店,我帮你安排了新的店长,等宋锦砚走了后,你不用再重新安排了。” “哦。”宋槿柠冷淡地把身体转向面前餐桌,边拿粥边说,“记得把我买店面的钱打给我,我还有用。” 说到这事她就来气。 之前为了试他底线帮他买东西,到头来那整个利达都是他家的产业。 难怪之前她和顾煦寒一到利达买东西,商场的王经理一副殷勤讨好的模样。 现在想来,当时顾煦寒让她加王经理的号码,怕是为了等她知道后,想看她笑话吧。 哼,想得美。 顾煦寒见宋槿柠佯作淡定的模样,嘴角上扬地弧度更大了,“我不是给了你张黑卡,你昨天怎么不用?” “让他们得意洋洋后再狠狠打脸不是更有趣嘛。”宋槿柠喝了一口粥,想起顾煦寒在和她领证那天给她的黑卡。 当时她还以为要被包养了,结果当时的顾煦寒居然说是怕她穷死,资助她的,还说看不上她这小身板。 想到这里,宋槿柠放下粥勺,微微侧身,两手勾住顾煦寒的脖子,与他对视,桃花眼微微上挑,尽显媚态,“当初二爷不是说瞧不上我这小身板吗?” 顾煦寒一噎,想起当初为了不给她负担而说的话。 宋槿柠见顾煦寒怔愣的表情,眉眼带笑地抚上了他戴着面具的脸,“脸疼吗?” 下一秒,顾煦寒挑起她的下颌,亲了她一下,低眉浅笑,“疼,所以要亲你才能好。” 宋槿柠瞪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吃饭,不再理他。 顾煦寒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快到了,心情舒畅地拿好公文包和西装外套走出别墅门。 宋槿柠吃完早餐,想起之前师母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师父总不愿吃东西。 当时她无意间认识了一位老中医,他帮师父调理了几个疗程就好了。 之前觉得顾煦寒睡得也还行,现在看来,她还是去问问比较好。 等预约好后,宋槿柠出门边背知识边溜达,结果看见团团在草地上玩,逗了它一会儿,就回到琴房练琴。 结果这一练就到了中午。 宋槿柠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见宋锦砚还没醒,就来到宋锦砚昨晚住的客房门口,用力敲了几下,喊道:“锦砚,快起床了。” 而此时的宋锦砚正东倒西歪地睡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 听见宋槿柠的敲门声,猛地从床上做起,喊了一句,“卧槽!早操迟到了?!” 宋槿柠听到他的话,扶额无奈道:“迟什么到,你放假了,快起来,等吃完午饭,我就送你回去。” 宋锦砚反应过来后,昨晚一下子喝了那么多酒,此时的他开始直泛头晕恶心。 他紧皱着眉头,跌跌撞撞地去开门,“柠姐,我好难受。” “谁叫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快去洗漱,头发跟鸡窝似的。”宋槿柠边说边踮脚帮他弄了一下头发。 宋锦砚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小声嘟囔道:“谁叫你说我黑历史了。” “哼,我还不了解你。”宋槿柠踢了他的脚一下,“新的牙刷和毛巾,应该在洗手池下面的第二排柜子里。” “知道了。”宋锦砚嘟着嘴。 这时,他看见了宋槿柠额头处有一条小小的疤,指着她额头问道,“柠姐,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宋槿柠抬手摸了下,“哦,无意间弄的,快去吧。” “哦。”宋锦砚这才慢吞吞地走向洗浴间。 宋槿柠也下到一楼让刘妈准备午餐摆盘。 宋锦砚洗漱好后,清醒了一些,想到昨晚骂顾煦寒的事,身子一阵激灵。 他拍了一下脸,自我安慰,“嗯,柠姐这么对我这么好,应该不会计较的。” —— 餐桌旁。 宋锦砚小心翼翼地看着宋槿柠,讪讪地喊了一声,“柠姐。” 宋槿柠双手抱胸,“说吧,你这酒量什么时候练的,我可不信你是第一次喝酒。” 宋锦砚尬笑了两声,倏地低下头认错,“我之前喝同学聚餐时喝过。” “就聚那几次就这么好。”宋槿柠严肃道,“你在学校也喝了吧。” 话音刚落,宋锦砚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果然逃不过柠姐你的法眼。” 随后又楚楚可怜地眨了眨眼睛,“柠姐,你这么好,肯定你不会告诉我爸妈和我姐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