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槿柠便被顾煦寒佯装强牵着,来到了隔壁一家高级餐厅的私人订制包厢。 刚关上门,她就被顾煦寒堵在门后壁咚,看见他眼眸深邃地问,“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宋槿柠想起昨晚造谣顾煦寒的事,心中的愧疚感直升,神情慌乱地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胡乱编的,嗯……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宋槿柠想着顾煦寒不在现场,继而为自己开脱了一下,“再说了,宋一品肯定添油加醋了,所以叫你别信……”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一段录音声打断。 宋槿柠低头,看着顾煦寒手里的那支录音笔,此时正播放着她诽谤顾煦寒的谎话,而被污蔑的当事人就在面前。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谎果然得遭报应。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抢过录音笔暂停后,大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此时的顾煦寒却冷淡地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昨晚说的关乎人命的大事是你自杀?” “我装的,不是让你别信他嘛。”宋槿柠摊手笑道,“你看,我不还好好地站在这嘛。” “怎么装的?”顾煦寒紧紧盯着她,语气冰冷且严厉。 宋槿柠只好把昨晚假装自杀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 她说得很平淡,可越听下去,顾煦寒压着门的那只手就越握紧一分。 “娶你能得到宋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顾煦寒嗤笑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宋槿柠目光闪躲,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你想要那股份?”顾煦寒问。 宋槿柠沮丧地点点头。 “要那玩意干嘛,你想要管理公司的话,我可以送家公司给你。”顾煦寒有些不解。 听到这话,宋槿柠瞬间被触发了泪点,她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顾家是北桉市的龙头老大,产下的分公司和商铺遍布国内外,自然看不上这点股份。 可就是他看不上的,却在上一辈子,要了她的命。 宋槿柠眨了几下眼睛,把泪水逼回去,眼神冷漠地抬头,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想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看着她这样,顾煦寒感觉心口堵得慌。 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她想要的,他会尽全力帮她。 “我帮你。”顾煦寒放下壁咚的手,拿过她手中的录音笔。 一说完,就走到餐桌旁坐着,把录音笔装回自己的西装口袋,凝望着宋槿柠。 “啊?”宋槿柠愣住了,反转得有些太快。 “不愿意?”顾煦寒双腿交叠,浑身散发着成熟矜贵的气息。 宋槿柠暗忖着,如果顾煦寒能帮她,那她就不用冒险去探宋一品书房的保险柜了,少做一件她不喜的事,何乐而不为。 “愿意愿意。”宋槿柠连忙跑到顾煦寒跟前,满眼放光地答。 可话音一落,她的眸色就暗淡了几分,悲从中来。 没想到宋一品前世算计了那么久才得到的东西。 这一辈子,经过顾煦寒的介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还到了她的手上。 可笑又可叹啊。 哎! 谁让现在的她,没钱,没权,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冠以灾星的名头罢了。 这是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宋槿柠抿了一下唇,转而满脸堆笑地走到顾煦寒身后,帮他捶背,“二爷,您又救了我一命,您想要什么,我拼了这条命也给您弄来。” 顾煦寒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好好留着你的命就行,我可不想当鳏夫。” 宋槿柠的手一顿,心中仿佛有潺潺暖流淌过,继而又开始加快捶着,“好嘞。” 她看了一下餐桌,停止捶背,眉眼弯弯地说,“二爷,你饿吗,我请你吃饭吧。” “你请我?” 宋槿柠眨了眨眼睛,“对啊。” “你是不是不理解结婚的含义?” 宋槿柠这才想起,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财产共享。 “我忘了。”宋槿柠直接承认。 接着,她眉心微蹙。 这样的话,顾煦寒的财产她也有行使权利了。 那么,她的也是,他会像上一世的傅温直那样,控制她的财产吗?! 她看向顾煦寒,神情倏地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也不像那样的人。 猝然,宋槿柠脑子一激灵,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有了行使权利,就要履行义务。 她立刻松开了捶背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面露胆怯的神色。 还有两天,她就要去和顾煦寒同居了。 这也意味着不会像前世和傅温直那样,纯盖被。 顾煦寒察觉到宋槿柠的动作,眼眸一暗,“你说要补偿我,对吧。” 宋槿柠一脸防卫地点点头。 毕竟是自己说的话。 她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中还是有些抗拒。 可她好像没有立场。 想到这里,宋槿柠满脸生无可恋,等待着顾煦寒说出口。 “那就给我弹一首《彩云追月》吧。”顾煦寒嘴角微微上扬,带有一丝戏谑的意味。 “啊?”宋槿柠感觉她的脑回路总是和顾煦寒的脑回路相差甚远。 “你不是学钢琴的?” 听着这话,宋槿柠双手抓起了大腿两侧的裙子布料。 她沉默了几秒,松开手,释然一笑,“好。” “现在吗?”宋槿柠把包厢里的环境扫视了下。 “楼下大厅有钢琴。”顾煦寒侧身凝望着宋槿柠。 “那我们下去吧。”宋槿柠回道,心中浮现出猜忌。 难道是喜欢她弹钢琴? 她还没未有答案,就听见顾煦寒答了一声“好”,只好走去开门。 —— 等他们来到一楼大厅时,一位身穿白色欧式礼服的男子,正在钢琴旁演奏,餐厅被优美的音乐熏染得高尚雅致。 因为是午休时间,除了被定下来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