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性的嗓音灌入耳中,柳叶浑身一僵,心跳骤然加快,咬着花瓣般娇嫩的唇懵懂茫然的看过去。
陆云昭见她脸颊微红,想到她可能误会自己了,便急忙解释。
“刚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看见灶房里有一个木板床,你晚上就睡在那里吧?”
“嗯。”
“你一个姑娘家,睡在那里不方便,咱们换一下,我去你那睡,你来这里。”
四目相接,他语气不自觉的温柔。
“不用的,你安心养伤吧。”
柳叶抿唇一笑,将碗筷收拾下去。
茅屋里闷热,她在院子里搭了灶,专门用来熬药的。
太阳落山前,她端着热腾腾的汤药回屋,却见自己的被褥已经被换走了。
高大健硕的男人坐在狭窄木板床边上,沉魂夺魄的星眸透过袅袅热气看过来。
“陆大哥。”
“谢谢。”
他生怕烫到了她,急忙伸手将药碗接过。
“对了,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药膏,给你。”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细腻的肌肤白的发光,白嫩的小手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了他手里。
“姑娘费心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嗯。”
天黑了,柳叶没有在此久留。
她快步回了房里,只是,辗转反侧,临近子时才睡着。
夜深了,茅屋里一片寂静。
柳小满披着衣裳推开西屋的门,本来是要去茅房的,途径灶房的时候忍不住朝着木板床看了一眼。
高大威猛的男人侧身而躺,领口微敞,身侧的手臂白皙结实,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睫毛纤长浓密,五官俊美惊人,勾人心魂。
柳小满脑子嗡的一下,脚下如同生了根似的,她咬了咬唇,忍不住走过去。
她刚凑近,本是熟睡中的男人陡然睁眼,漆黑的眸子里寒芒乍现,铁打一般的身躯蕴着萧杀煞气,与跟柳叶在一起时判若两人。
柳小满向后踉跄一步,如同被捉住的贼人一般,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你想干什么?”
他站起身,语气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我就是路过。”
柳小满紧张的开始结巴,逃命似的跑回屋里。
翌日一早,柳叶起床的时候,睡在灶房里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她刚要去找人,见他从外面回来,修长有力的大手拎着一只野鸡。
“柳姑娘,你醒了。”
“陆大哥,你去打猎了?你身上的伤能行吗?”
柳叶紧张的打量着他,陆云昭不想让她见到血腥的东西,转身将野鸡放在了院子里,前去井边将手洗干净,才回到她身边。
“没事,我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身子底子好,但也不能太着急了。”
她抿唇笑的温软,一时间陋室生辉。
听了她的话,陆云昭有些耳根发红。
“对了,你等我一下。”
柳叶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回屋。
“陆大哥,你身上的衣裳破了,这是我爹的衣裳,你先将就穿一下。”
“多谢。”
她白嫩的小手捧着一套粗布衣裳,水汪汪的大眸子仰头看向他。
目光交汇,陆云昭喉结滚动,双手将衣裳接过。
陆云昭回屋将衣裳换好,柳叶的爹个子不高,他穿着不太合身。
见此,柳叶拿过他已经破了的衣裳,找来针线。
她娇糯糯的坐在门槛上,纤细的指头捏着缝衣针,有些笨拙的开始缝补。
晨光漫拢,他目光温柔似水的望着她,直到见她低头咬断棉线,方才收回目光,只觉得心头滚烫。
柳小满昨天夜里失眠了,这会儿才醒,刚推开房门就见昨天夜里威严冷漠的男人此时如同变了一个人,那眼神简直快要将柳叶看化了。
她气鼓鼓的站在那里,陆云昭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去收拾刚猎来的野鸡。
快吃早饭的时候,柳叶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哭声。
“李大婶,你怎么了?”
“前几日下雨的时候,我家田里的玉米倒了一小半,今年的收成怕是不太行。”
“您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把玉米棒卖给我吗?”
柳叶那日一摔,身上也有伤,养了两日已经无大碍了,若是买下这些玉米棒,正好可以去镇上做点买卖。
“行,我一会儿就去田里掰下来。”
“大婶,只是,我眼下手头没有银子,您若信我,今晚便给您送去。”
“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什么信不过的,没关系的。”
李大婶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十分痛快的应下。
她志不在此,只是手里没有银子,也只能如此了。
“柳姑娘,你想去镇上做买卖?”
“是。”
陆云昭不知此行多少里,但他没想让柳叶孤身前去。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村里到镇上很远,你的伤刚好一些,还是别去了。”
陆云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