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高仁的所作所为,曾忆乡只有感叹,毕竟路是自己选择的。但是,纵观何高仁的人生,总结一点,迷失了生活的方向,迷失了做人的初心。曾忆乡还记得那年班主任带领着全班同学到西门河滩上戏水游泳的场景。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纯真无邪,那时的他们对未来又有多么的渴望。可是,现在他们都回不去了。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
“学校的修建如何了?”曾忆乡问起了洪南长江中学的修建。
“现在进入最后的扫尾工程,董事长,你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等过一段时间吧,等学校竣工的时候再来看。这次回来是老妈生病了,回来照顾一下老妈。”
“陈总前几天碰到我,说今年春节同学们没有聚会,想搞一次,我说可以,但是具体时间未定。现在董事长刚好回到洪南,不如我就乘这个机会组织一次,利用这个机会把同学基金的一些情况给董事长、陈总和同学们汇报一些,让大家心中有数,让大家都了解董事长和陈总的一片赤诚。”
曾忆乡一想,也行,听说他也想知道唐文有是何如运作这个小基金的。“行,你去组织吧,我参加。”
唐文有起身告辞,缪珍珍说道:“文友,明天让小张把我的干儿子带出来,我想他了,让我看看。”
“好的副董事长,你的干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挺乖的。”一说起儿子,唐文又两眼放光。
“是吗,那我更得瞧瞧,就明天,说好了。”缪珍珍心里更是充满期待。
吃过晚饭,曾忆乡两口子到医院看望老妈,刚出医院就接到陈宗权的电话,“老同学,你到洪南了也不打个招呼,不给我这个地主机会啊。”陈宗权还是一如既往的声音洪亮。
“哎,老同学,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不方便,老妈生病了,我回来看望老妈,没有惊动大家。”曾忆乡解释道。
“老同学,你现在有没有空,有空就过来喝喝茶,摆摆龙门阵,我有些事情正想请教老同学呢。”
曾忆乡看了缪珍珍一眼,说道:“我这里正和夫人有事,走不开,改天吧。”
“那好,改天哈,老同学。”陈宗权打着哈哈把电话挂了。
曾忆乡对陈宗权的态度一向是敬而远之,实在推脱不开就让老妞儿应付一下。对于陈宗权的小心思,曾忆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外乎想攀上他曾忆乡这颗高枝儿,赚更多的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曾忆乡从骨子里就很排斥陈宗权。也许是陈宗权早年发迹的历史让曾忆乡不屑。但是,该有的面子,曾忆乡是要给的。
第二天,唐文有和小张带着儿子来医院看望曾忆乡的老妈。小张一边教着儿子叫“奶奶”,一边走到曾忆乡的老妈身旁,让老人家逗着儿子玩。
没想到,这个小乖乖一会儿就不高兴了,大哭起来,弄得老妈一脸尴尬。缪珍珍连忙说,“这孩子认生,我来抱吧。”
于是,缪珍珍接过小宝贝,逗起干儿子来。说来也怪,这小宝贝到了缪珍珍的手里一下子就停止了啼哭,被缪珍珍逗得“咯咯咯”地大笑。
“叫干妈,干妈有奖励。”缪珍珍不断逗着干儿子乐。
“干——妈”,孩子生疏地叫了一声。“嘿,真叫了哈。”众人哈哈大笑。
“儿子快下来,干妈抱累了。”小张担心缪珍珍累着,连忙对儿子说。
儿子听见妈妈的声音,不但没有理会,反而把脸转到另一边,似乎是反对妈妈的指令。众人大笑,说这个小宝贝不亲自己的亲妈,反而亲干妈,干脆到干妈家里吃饭得了。
看见干儿子如此黏自己,缪珍珍也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干儿子亲了一口。
唐文有和小张慰在医院聊了一会儿天后,带着孩子离开了医院。
上午10点,曾忆乡又接到陈宗权的电话,这次是陈宗权请他吃饭,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要推辞。曾忆乡只得应下,这次就真的推脱不掉。真要不去,就妥妥的打陈宗权的脸,这种事曾忆乡还不愿意去做。
中午12点,曾忆乡和缪珍珍准时赶到金香大酒店。陈宗权已经在包间等候。偌大的包间只有四个人,陈宗权夫妇和曾忆乡夫妇。看来陈宗权的确想在私人感情方面和曾忆乡更进一步。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满满一桌,缪珍珍心里想,太多了,有点浪费。她哪里清楚陈宗权内心的想法。自从唐文有口里得知曾忆乡返乡,陈宗权就抱定要和曾忆乡更进一步的想法。
从关仓街旧城改造、拜访蓉城长投集团、合作“宏升壹号”工程的经历体会,陈宗权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曾忆乡两口子的财大气粗。在陈宗权眼里,像关仓街旧城改造工程虽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项目,但是也不是可以随便可以放弃的项目,毕竟可以赚3亿元的项目啊。
可是在曾忆乡的眼里完全看不到他想从这个工程里赚钱的急迫,反而是修建那个“曾氏祠堂”让他特别上心。
陈宗权提醒了身旁的老婆,一起站起身,举杯道:“老同学,今天你能赏光前来,我非常高兴。来,我们大家走一个,为我们再次相聚干杯!”曾忆乡两口子相当给面子,大家都是一饮而尽。
待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