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永远不可能有如此奢侈的体验。 她在沙发原位上坐下来,如之前那样脱掉高跟鞋,故意用白嫩光滑的脚趾触碰了一下凌子涵的腿侧。后者对这种亲昵且富有另类意味的动作报以微笑,只是在这种时候实在激不起亲密接触的欲望,简单来说就是理智和冷静压倒了荷尔蒙。 “王威当时追我追得很紧。他每天都给我送各种礼物。虽然我们之间年龄差距有点儿大,可他长得不错,我对他感觉还可以,就答应处处看,跟着他出去吃饭,也玩了几趟。” “他当时身边有好几个女的,有他主动追求人家,也有别人反过来缠着他。起初我没想过要和王威结婚,是他主动找到我,说是在外面玩腻了,想要安定下来。他还主动签了一份协议,把我列为他全部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看他这么诚心,我也就答应跟他结婚。” “结婚排场搞得很大,主要是王威认识很多人,他家里亲戚很多,加上朋友什么的林林总总有好几百人。当时光是酒宴就摆了将近上百桌,这在流云城是很热闹,很有面子的事情。” “其实他家里一直反对这桩婚事,但王威这个人在家族内部很有威信,地位也很高,所以那些人就算反对也没用。” “结婚还不到三个月,王威就失踪了。”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很慌。王翔的事情刚过去还不到一年,紧接着王威又出了事……我整天往警局跑,做梦想着能找出点儿合用的线索。但我还是失望了,他就像掉进大海里的石头,连个泡都不起。” “王威家里的人上门找我吵闹,要我把王威的财产交出来。他们骂我克夫,骂我是个不要脸的贱货,骂我害死了王威……总之怎么难听就怎么来,目的只有一个:逼我放弃王威的财产继承权。” 听到这里,凌子涵颇感兴趣地问:“遗产的具体金额有多少?” 他故意耍了一个小手腕。 遗产,而不是财产。 乐玉琴对此毫无察觉:“不动产加上现金,加起来大概有一万两千金元,不超过一万三。” 凌子涵对数字尤其敏感:“那确实挺多的。很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所以他们拼了命也要把钱从我手里要回去。”乐玉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汁,发出不屑一顾的冷笑:“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王威主动签了财产继承文件,我会答应嫁给他吗?” 凌子涵笑而不语,内心深处却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认知与理解。 “为了财产继承的事情,我和王威家里人闹了很久。”说到这里,乐玉琴忽然叹了口气,情绪变得有些落寞:“他们人多势众,我这边只有一个人,打不过也骂不过,虽然走法律程序打官司肯定是我赢,但你不知道那些人明里暗里各种手段简直让我不堪其扰。” “我实在被被整怕了,就想着大不了把财产分给他们一半,息事宁人。” “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好,就经常约着朋友一起聚会,喝酒、聊天、唱歌、跳舞……又一次吃饭的时候,认识了费天宝。” “他是混黑道的,手底下有一百多号人,因为在长生街那一带活动,帮派名字就叫做长生帮。” 凌子涵伸手轻轻抚摸着乐玉琴的小腿,轻轻地说:“混黑道……你的朋友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这番话没有贬义的意思,只是一种变相的探询。 乐玉琴神情显得有些无奈:“我跟上流社会本来就没有接触,接连两次结婚都很仓促。我朋友不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街坊邻居,认识费天宝很正常……人嘛,活动圈子总是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变化。” 凌子涵笑着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么认为。” 乐玉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继续道:“费天宝这个人……他很坏。” 凌子涵下意识地眯起双眼。 认识乐玉琴时间不长,接触也不算频繁,但有过亲密接触之后,他对于这个女人的整体认知自忖还算了解。简而言之,放荡却不银1荡,张扬却不会肆无忌惮,善恶参差却偏向善良的方面略多一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费天宝把我灌醉了,在包房里强行与我发生关系。”说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乐玉琴显得尤其浮躁,更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身体里不断发酵。她拿起摆在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以超过正常幅度的力气深深吸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朋友合谋算计我,故意把我骗出去让他有上手的机会。” 凌子涵认真地问:“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叫什么名字?” 乐玉琴眼眸深处透出前所未有的愤恨,她夹住香烟的手指指甲如血般鲜红,丰满膨胀的胸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