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前日才给这猫儿剪了指甲,邬杏疏的脸蛋上划痕不是很深,上了药就由太医包扎好伤口。
眼看着发狂的猫儿被小太监钳制住,血腥的一幕就要发生在眼前,沈林苏再也看不下去了,带着婢女碧荷和陈嬷嬷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出宫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猫儿凄厉的惨叫声,沈林苏感觉自己头昏脑涨的,一阵子小跑回宫。
邬杏疏坐在太后怀里,看着被开膛破肚的猫咪,好像完全不害怕如此血腥的一幕,只听她好奇道:“皇祖母,猫崽子在哪里,怎么没有看见猫崽子?”
太后皱眉,吩咐小太监动:“仔细翻找一下,猫崽子在哪里?”
此刻她丑恶的嘴脸与身后慈悲为怀的佛像形成两个鲜明的极端,满殿的佛香都好似成了云烟,飘出窗外。
小太监拿着那把行凶的匕首,左翻右翻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回太后娘娘,这猫是假孕。”
邬杏疏好奇的问太后:“皇祖母,假孕是什么?”
“假孕就是肚子里没有宝宝,它没有怀猫崽子。”
邬杏疏皱眉:“不管,疏儿现在就要看,疏儿要看猫崽子!”
邬杏疏闹得厉害,太后只好先把人哄好:“好好好,哀家这就让小竹子他们去给你找怀猫崽子的母猫好不好?”
邬杏疏这才安静下来,之后又是哭又是闹,说脸痛。
太后心疼孙女,看着一团乱的地毯,糟心不已,挥挥手道:“快连同地毯一起丢出去。”
这事闹得不大,一个皇宫里一天就不知道死多少人,死一只猫并不能引起波澜,更何况还是太后宫的猫,更无人敢置喙了。
不过只有一个人观察颐华宫的动向,那就是二公主邬杏疏的亲生母亲怡妃。
怡妃听到自己的女儿是如此的血腥残暴,痛心的哭了起来,婢女丝萝小声劝慰:“娘娘别伤心了,等您成了皇后,就能亲自抚养公主了,到时候这些坏毛病再改掉就是了。”
怡妃眼眶通红:“当初若不是褚嫦丹在我的保胎药里下毒,我也不至于为求庇护将孩子拱手送给那个老毒妇去养。”
“疏儿变成现在这副不服管教的模样,我这个做亲生母亲的也难辞其咎。”
怡妃恨的牙痒痒,平时娴静美好的面容一瞬间变得陌生扭曲,恨意吞噬了她的一切,将她同化成一个只能隐藏在黑夜的怪物。
“娘娘,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怡妃冷哼一声:“沈林苏这胎恐怕是她最不想要生下来的,那咱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本宫一定要让沈林苏平安诞下这个孩子。”
……
楼钟玉在得知沈林苏怀孕的那一刻,吐的天昏地暗,直到肚子里什么也没有,楼钟玉吐出最后一口酸水,吐无可吐的停下。
心里直犯恶心。
文喜担忧的送上一杯清水:“来主子,快喝一些水压压。”
楼钟玉喝完水果然感觉舒服许多,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么,沉默了许久最后莫名其妙大喊道:“就这么办了!”
红袖发愣:“主子在说什么?”
楼钟玉摇头。
他可不敢跟别人讲。
这时候文喜又端上来一盘糕点,那糕点看起来珠圆玉润,是一颗颗透明雪白的团子,里面包裹着粉色的馅料,看起来可爱又好吃。
只不过楼钟玉现在真的没有什么食欲,即使强迫自己吃,他估计等会还会吐,还不如就这么饿着好。
今晚邬乘御没来,因为那个娴嫔病了。
他只是给长乐宫打赏了许多宝物,楼钟玉逐一过目后只吩咐文喜将银两换成银票,其余的全部放在库房里搁着。
他拍拍屁股回去睡觉去了。
哼,不来我照样睡,等我逃出宫去,以后你都抱不着了!
这边沈林苏是吓病的,听说还挺严重,邬乘御也不好放着人就这样病着,就来永延宫看看。
“表哥你来了。”
沈林苏穿着寝衣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看起来吓得不轻。
邬乘御早些时候去颐华宫瞧了瞧,二女儿的脸上受了些伤,除此之外他还听说了颐华宫见血,又结合沈林苏吓成这样,便知道事情前后。
“瞧你眼下的乌青,是否是没休息好?”
沈林苏摸摸自己的眼下,怕邬乘御嫌弃就扭过头,眼含泪水:“表哥还是别看了,苏儿现在丑陋不堪。”
“怎会。”
邬乘御抬手叫德元将香点上:“将朕赐予你的香料点上,那香料有安定心神,调养身子的功效,这些日子你便用着,专心安胎。”
沈林苏笑容甜蜜:“知道了表哥。”
邬乘御将人安抚了一会,便离开了,知道长乐宫已经关闭宫门后,邬乘御细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回承明宫吧。”
德元心疼主子爷,试探着问:“要不然奴才去敲敲门,这个时候玉妃娘娘应该还没安歇才是。”
邬乘御摇头:“罢了,明日去内务府挑些好的物件给他送去。”
德元很想说的是,玉妃娘娘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用赏赐就能哄好的人了,这几次他去送东西,玉妃娘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