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贵人自被气到昏倒之后整个人就颓废了不少,艳丽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如同雨后被霜打了的玫瑰花,少了些盎然张扬。
采雨知道这几日主子的心情不好,小心的上了些茶点之后劝说:“娘娘可别跟自己过不去,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玫贵人现在一看见糕点就头疼,又念及自己在御书房出了那么多丑,成为宫中笑柄,她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一胳膊将桌子上的糕点都扫倒在地,精致的糕点哗啦啦四散滚落,采玉面露难色。
这可是她们今日的份例,就叫娘娘这么轻而易举的扫倒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看着就头疼,赶快弄走。”
“是。”
这时一旁没有说话的珠贵人开了口,她跟玫贵人互称姐妹,只是两人之间存在阶级差异,虽然同位贵人,可是两人家世不同,而玫贵人也比她多了一个封号,所以大多数都是她以玫贵人为中心。
“姐姐何必如此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玉妃仗着得宠横行霸道,不把咱们当姐妹,那姐姐也不必谦让,再将这宠夺回来就是了。”
珠贵人松开打着扇的手,捏了一颗圆润多汁的葡萄在手中,一点一点的剥开皮,递给玫贵人。
“瞧瞧这颗果子,外表瞧着精致,剥开皮之后也不过如此。”
玫贵人将葡萄丢在果盘里,眼神里充满了斗志。
这时在御书房的邬乘御就听到德元禀报:“圣上,云台宫的采雨前来禀报,说玫贵人最近……”
德元瞥了一眼在旁边兴致冲冲的玉妃,见他坏笑就知道这主子又有坏主意了。
“身体不适,想您过去瞧一瞧。”
楼钟玉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故而他特地盯着邬乘御,期待他下面说的话。
邬乘御被盯得诡异,放下批改的奏折不悦道:“身体不舒服就去传太医,朕又不会医术。”
蛙趣!
果然皇帝都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楼钟玉坏笑,一屁股坐他腿上,双手环住邬乘御的脖子:“那臣妾心口疼,皇上看不看?”
德元啧了一声没眼看,立马退下回复采雨圣意,邬乘御喉咙里发出古怪的一声笑:“心口疼?”
“让朕摸摸就不疼了。”
说完邬乘御的大手就像一只灵活游走的大蛇,从楼钟玉的衣摆处钻进去,丝滑摸到楼钟玉的一整个胸部。
楼钟玉弯着腰躲避:“这是在御书房,光天化日之下,皇上你可别做什么不理智的事啊。”
邬乘御胸膛微微震动,楼钟玉抬头就看见男人笑的不能自已,好像是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
楼钟玉龇牙咧嘴:“小人做派哼。”
邬乘御凤眸淡淡扫过楼钟玉的姿势,回怼道:“勾栏做派。”
楼钟玉要气死了,炸毛道:“哼,臣妾勾栏做派您就是买春客,谁比谁高贵。”
邬乘御瞧着怀中面容娇憨,身段较好的男妃,眼眸散出饿狼一般的幽光,他抽出自己手,抬着楼钟玉的屁股给他放在一旁,放下狠话。
“晚上再收拾你。”
“现在给朕老实坐着。”
说完邬乘御便将目光投放在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上。
楼钟玉瞧着专心致志,时而发笑,时而面目冷峻的男人,自己支着个下巴简单欣赏。
虽说性子冷淡,还花心多情,可是这身材样貌地位,哪一个不是佼佼者,楼钟玉只要自己保持一分清醒,将来能及时抽身就行了。
哎,宴王爷人就不错,看起来如沐春风,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专一不滥情的绝世好男人。
好男人有点残缺怎么了,不就是眼睛看不见嘛,他也可以当拐杖一心一意的照顾他。
只不过好男人都不流通的,一问一个名草有主,听说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妻子,那得是多么专情的男人啊。
不比他这坏男人好多了,此时楼钟玉只能小小的羡慕一下那个得到邬乘宴的女人了。
楼钟玉小声嘟囔:“老实就老实。”
楼钟玉也在一旁看着话本子,最近上新了新的话本子,讲的是风流狐妖和纯情书生的故事,楼钟玉看到一个劲爆之处就发出惊呼。
扰的邬乘御实在无心批改奏折,只想抓着捣蛋的小坏蛋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花前月色下书生心上荡漾,看到那花丛中伸出一双修长美腿,好似一对莹白玉着,将书生整颗心也夹了去。之后便是衣衫飞舞,两人在花丛中……”
邬乘御看的一头黑线,他将楼钟玉手中的话本子夺过来丢在地上,冷然:“什么三流话本也让你看的津津有味。”
楼钟玉极为不满,一对拳头锤在邬乘御胳膊上:“你好好批改奏折管我干嘛,我看的好好的,你把我的书扔了干嘛。”
邬乘御绷着脸:“朕看这些酸朽文人确实无事可做,撰写这些艳色话本,不是误人子弟,毁国家基业!这些话本子是谁给你找来的,朕还要好好治他的罪。”
门口站着的德元扑通一跪,冷汗直滚。
他想他大抵是要病了。
楼钟玉笑哈哈打着圆场,下了座去把两股颤颤的德元扶起来,语气有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