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身子痊愈那日,楼清鸢、邬乘宴,苗医者和阿兰都在一旁看着,揭开洁白的纱布,楼钟玉眼珠滚动着,在众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睁开双眼。
楼清鸢挥手在楼钟玉眼前挥舞,长时间没有睁眼的楼钟玉此刻眼睛干涩酸楚,一连眨了许久才适应光明的视线。
下一秒笑意绽放在脸上,楼钟玉语气兴奋,与众人分享喜悦:“好了,我的眼睛能看见了,也不疼了!”
楼清鸢和阿兰激动的涌出泪水,邬乘宴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楼钟玉还是眼尖的看到男人微微发抖的手臂。
正是那条手臂给予他无限的安全感,在他害怕的日子里带给他希望。
苗医者满意的捋着胡须,似乎在欣赏自己杰出的作品。
楼钟玉来到苗医者面前道谢:“苗爷爷,你果真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慈眉善目的,一看就能长命百岁发大财!”
苗医者开怀大笑起来,“好好,那就借小公子吉言,让老夫长命百岁发大财。”
心里却想:原来这个这么标致的人物儿,怪不得会让兄弟两个这么着迷呢。
“树青,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打要骂我都承受。”
楼钟玉为难:“这也不能怪你……”
楼钟玉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邬乘宴,恨不得立马借给他跟人家回家才好,就连现在还要给他找借口。
楼清鸢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有一种自己家好白菜被猪拱了的心凉之感,不过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楼钟玉远离皇室喧嚣,自然不想看见两个人过分的亲密之举。
打断正在交谈的两人,楼清鸢冷淡道:“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我们也该回楼府,不能让父亲母亲太过担心。”
楼钟玉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邬乘宴,然后跟着雷厉风行的姐姐走了。
邬乘宴想说话,但留给他的是姐弟俩离去的尾气。
见此情形苗医者不禁感慨,看来兄弟两个都不太讨大姨姐的喜欢啊。
邬乘宴对苗医者鞠躬:“有劳苗医者了,乘宴定会重金酬谢。”
苗医者傲气:“举手之劳。”
……
姐弟俩来到楼府,就看见府中里热热闹闹的好像有什么喜事,楼钟玉刚刚经历了这一遭,正是孤独寂寞爆棚的时候,此刻他立马来口问:“吴叔,家里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啊。”
“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啊,皇上贤明,为小姐和太子殿下赐下一桩良缘,从此同心和好,百年偕老。”
不仅楼钟玉诧异,楼清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亲了,一头雾水,王妈看见楼清鸢之后兴致冲冲。
“小姐您在这里,老爷夫人正等着您呐!”
阖府上下,每个人面上都洋溢着喜色,除了楼家姐弟之外,似乎谁都祝福这段姻缘。
楼钟玉拧巴眉头:“这叫什么事,爹爹和娘为什么总是喜欢自己挑女婿,难道自己挑的香吗?”
“还是一家兄弟,咱们楼家是跟皇家对上了吗?”
楼清鸢不赞同的看了眼楼钟玉,楼钟玉既委屈又气愤,当下扯着姐姐的手就要找二老讨回公道。
“走姐姐,咱们去问爹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楼家姐弟来到楼父楼母面前才知道原由。
原是邬乘御帮她掩护,她借口在城外开设粥棚救济百姓,那只是搪塞父母之语,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真的让人这般做了,而且做的这样好,这样风光,救济了无数灾民。
一时之间楼清鸢的名字传遍整个大街小巷,大家都在赞扬这位在世女菩萨,加上她之前所做的救济百姓的一切,楼清鸢的身价竟然水涨船高到与公主同等。
惠和帝知道此事龙颜大悦,当天就将楼父宣进宫夸赞,并赐下婚约。
楼钟玉心里发苦,拉着楼清鸢的衣角难受道:“姐姐可见过太子,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长得如何,性格怎么样,对待下人好不好?”
他气的跺脚:“为什么一高兴就要赐婚,能不能给点实际的!”
“住口!”
楼父眉心狠抽,这小儿子叫他惯的无法无天,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如果不罚恐怕后患无穷!
“去祠堂罚跪,不跪满三炷香的时间不许起来!”
楼钟玉梗着脖子和楼父犟嘴:“就算是跪到死这门亲事我也不同意!”
楼父气的踉跄几步,楼钟玉立马就闭嘴了,小声的恳求:“爹爹,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楼清鸢镇静:“玉儿不要任性。”
“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殿下正人君子,品行高洁,姐姐没有什么不满的,反而欢喜,你听话快回去休息吧。”
楼钟玉苦涩的往后一退,刚好的眼睛里都是泪花闪烁,他不能接受姐姐即将嫁人的消息,而且还是只见过几面从不了解的人!
姐姐刚才那模样根本不是欢喜,而是顺从!是无奈!
楼钟玉都看在眼里,他决定要帮姐姐退亲!
直到后面,楼钟玉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竟然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威胁到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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