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迷茫。
她一度说不下去。
秦偃月递给她一杯茶。
月露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喝了茶之后,她稍稍冷静了一下。
“当时我喝了那杯茶之后,特别难受,浑身不舒服,我已经不记得什么了,我只记得,好像迷迷糊糊中东方珞走进来,我身体难受得很,就缠着他,后来,我就跟他那什么了。”
“等我醒来后,房间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我还以为那是一场梦,怔忡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再后来,东方珞满脸红光地来到屋子里,对我嘘寒问暖,我那时害羞得很,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等我洗澡时,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我才知道我真的跟他那什么了。”
月露捂着脸。
“我想着,既然我是他的人了,加上那时我也不讨厌他,甚至还有点喜欢,我就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了。”
“再回来,就发生了那件事。”
月露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很痛苦,“皇后娘娘,这些事情,原本应该被我封存起来的,可是,可是……”
“每当看到小鲤鱼之后,我就控制不住回想起一
些莫名其妙的细节来。”
秦偃月微微挑眉,“什么细节?”
“就是,细节。”月露红着脸,“我想起来,他身上有个红色的印记,那印记,应该是鲤鱼模样吧。”
“鲤鱼印记?”秦偃月惊讶。
“不,不是鲤鱼印记,是鲤鱼伤疤,对,是伤疤,他胸前的伤疤像个小鲤鱼。”月露说,“我在看到小鲤鱼的时候,总不自觉在脑海中浮现出那只鲤鱼一样的伤疤。”
“不仅仅是伤疤,我好似还记起了他的眼睛。”
月露转身去拿了不少纸张来。
那些纸上,画满了眼睛。
“我回忆着他的眼睛,就在这上面画了出来。”
“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月露叹道,“我真的……”
月露语无伦次。
秦偃月衬度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那天在茶楼里的人根本不是东方珞?”
“嗯。”月露说,“我觉得不是,我最近不知怎么,总想起一些细节,那些细节种种表明,那个人不是东方珞。”
秦偃月之前就跟东方璃讨论过这个问题。
那时。
他们一致认为,月露怀孕是在因为吉祥日那次,吉祥日那天,宫内防卫森严,很难混进外人。
将月露掐死
的人,只能是东方珞。
现在。
月露主动告诉她,在吉祥日之前,月露还跟人同房过。
也就是说,月露怀孕不一定是吉祥日那次,很有可能是之前那次。
秦偃月说,“如果之前那次不是跟东方珞的话,小鲤鱼可能真的不是东方珞的孩子。时隔多年,你应该早就忘了你的小日子,若是当时记得,兴许能推出小鲤鱼到底是谁的。”
“我记得!”月露道。
“我都记得。”
“我的小日子,从我来的那一日开始,我就一直有记录的习惯,这些年一直没停止过。”
“皇后娘娘,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找。”
月露说完,匆匆去了里屋。
她抱住一摞本子来。
在其中找到了那一年的。
“找到了。”月露翻到那一年,“按照记录,我的小日子应该是在吉祥日之后的两天或者三天。”
“只不过那时我心如死灰,小日子没来的原因被归结为经历过剧变。”
“那你去茶楼的时间呢?”秦偃月问。
月露想了想,“大约是吉祥日的十天之前。”
秦偃月看向月露的记录。
月露的月事很准,每个月的天数都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在吉祥日那天,月露其实已
处于安全期,怀孕概率极低。
而。
十天前在茶楼那次,正好是月露的排卵期。
“月露。”秦偃月脸色凝重。
“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她说,“小鲤鱼,不是吉祥日那次怀上的,有九成概率是茶楼那次怀上的。”
“如果当时在茶楼里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东方珞,那小鲤鱼就不是东方珞的孩子,而是那个未知男人的孩子。”
月露愣愣的。
“真,真的吗?”
“真的不是东方珞的孩子吗?”她眼睛瞪大,“偃月,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秦偃月说,“前提是,你对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月露眼泪不断往下流,“我没有半个字隐瞒。”
“那就是了。”秦偃月说,“你的月事那么准,应该不会有错。”
“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找东方珞的遗物和小鲤鱼的头发丝,我来对比一下。”
“不用了。”月露眼泪不断往下流淌。
她拿了手绢来,擦着眼泪。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