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儿看到纸上的簪子时,大惊。
她的呼吸几乎漏了一拍。
“这……这……”李欣儿几乎语无伦次。
她万万不敢相信,簪子竟被人画了下来!
“我从琥珀身上找到的。”翡翠说,“琥珀一直随身带着这枚簪子图纸。”
“我想,琥珀临死之前说的簪子,应该就是这枚。”
“请,交出来吧。”
翡翠说起琥珀的名字时,手微微攥紧。
琥珀的确罪不可赦。
但。
怂恿和利用琥珀的人,同样罪不可赦!
尤其是这个李欣儿!
“我……我不是……”李欣儿慌乱不已。
“交出来!”翡翠厉声道。
李欣儿在陆家时便被翡翠虐出了阴影。
她害怕极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翡翠。
翡翠靠近后。
她不断地靠后,躲到了陆梓归怀里。
“老爷,好可怕啊。”
“我……”李欣儿继续哭着,“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簪子是什么意思。”
“那簪子对我极为重要,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并不是我不想交出来。”
“老爷,我也不是为了无理取闹,我真的是无辜的,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我一个清白。”
陆梓归早已经被李欣儿洗脑。
他听到李欣
儿的哭诉之后,立马热血上头,将李欣儿护在身后。
“太子殿下。”陆梓归连礼节都不顾了,愤愤然道,
“如今,案情已真相大白,是琥珀对太子妃怀恨在心,故意使坏,让酥合香流入我手中。不管如何,苏荷油是我研制,也是我送到宫中的,我难逃其责。
但,我认为,簪子与此案并无关联,还请太子殿下以此案为重,不要将注意力转移到无辜之人身上,我愿意认罪伏法,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坐在东方璃身边的陆觐才缓过神来没多久。
听到陆梓归如此混账的话,气得直接蹦了起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
因为太过生气,胡子也一翘一翘的。
“陆梓归,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话意味着什么?”
“你说这话,意味着将陆家推到烤火架上,你这是把陆家所有人都做成烤鸡啊。”
“你可真是气死我了,陆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是非不分的蠢货来?”陆觐指着陆梓归,气得心肝疼。
陆梓归护住李欣儿,“老祖宗,我不是将陆家推向火坑,我是为了保护妻儿。”
“倘若我连妻儿都无法保护,我还算什么男子汉?”
“我看你是色令智昏,你
就是个混账。”陆觐怒气冲冲地甩着袖子,“陆家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些狗玩意儿?气死老夫了,气死了!”
陆觐要被气疯了。
他指着陆梓归,
“陆梓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陆梓归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欣儿无关,我也是被人利用……”
“好,很好!”陆觐青着脸,
“太子殿下,从现在开始,陆家的事与老夫无关。老夫要被气死了,老夫不管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夫回家睡觉去了。”
东方璃见陆觐被气得连孩子脾气都耍出来了,抬眼,“你确定?”
“确定。”陆觐说,“老夫指不定什么时候双脚一蹬去西天了,我更喜欢潇潇洒洒去死,而不是被这些不肖子孙给气死了。”
“陆家爱咋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东方璃目光幽幽地看向陆梓归。
“你要一个人承担罪责?这罪责,或许是牵连陆家?”东方璃冷道,“想清楚了?”
陆梓归头脑依旧在发热。
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如何,此事与欣儿无关,我的错我自己承担,欣儿已怀有身孕,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欣儿……
”
“假如,李欣儿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呢?”陆梓归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一个清亮沉稳的女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后。
陆梓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的原配妻子——文犀夫人。
文犀夫人身边,则是太子妃秦偃月!
“偃月!”东方璃看到秦偃月之后,立马起身过去迎接。
他身上那阴沉如黑云压城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散去。
恍若云开雾散,阳光乍破云层。
黑暗变成明媚。
东方璃的声音温柔若水,“你怎么来了?不是睡了?怎么起来了?天气寒冷,你穿的太少了,小心着凉。”
东方璃握住秦偃月的手。
“手也是凉的,来,我帮你暖暖。”
秦偃月拍了拍东方璃的手,笑道,“我听说这里有热闹,特意过来看看。”
文犀夫人一脸歉意。
她冲着东方璃行了礼,“太子殿下恕罪,是臣妇持信物进宫,叨扰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