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大开,冷风吹来,席卷了屋子里的暖意。
秦偃月穿着单薄,被这寒风一吹,顿时冻得打了个喷嚏。
东方璃忙将窗子关闭,顺便锁了一道。
“你不给它留窗,它会发火的。”秦偃月笑道。
“你就是把那只蠢猫给惯坏了。”东方璃哼了一声,“区区一只猫,整天跟个大爷似的,怼天怼地怼空气。”
“多可爱啊,别人家还养不出这样的傲娇猫呢。”秦偃月转身回到里屋,“这天越发冷了,算算日子,漫长的冬季又要来了。”
里屋矮几上的红烛燃烧了大半。
烛芯过长,导致屋子里光线昏暗。
秦偃月俯身剪了剪烛芯。
摇影之间,烛光跳跃,火苗恢复到正常大小。
屋内,依然有些暗。
“点燃再多蜡烛,也不如一盏最普通的白炽灯明亮,不得不说,爱迪生好伟大。”秦偃月感叹道。
东方璃醋醋的,“爱迪生是谁?”
秦偃月无语,“你这爱吃醋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再这样下去,你快酸成杜衡了。”
“这又有杜衡什么事?”
“杜衡是酸菜鱼,你就是酸菜鱼再加瓶醋。”
“从未听说过杜衡爱吃酸菜鱼。”
“这里不是指那道菜,
是指,又酸又菜又多余。”秦偃月开始收拾东西。
东方璃整张脸都是黑的。
“二丫!”
“本太子又酸又菜又多余?多余?”东方璃声音森森然,“嗯?”
“额,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是酸菜鱼,你是加了一瓶醋的酸菜,又酸又菜,这样可还好?”秦偃月认真纠正着。
东方璃:……
这跟酸菜鱼有什么区别?
“二丫,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怀孕我就没办法治你了?”
“刚才被黑蛋打扰,现在可没人打扰我们……”东方璃将秦偃月打横抱起。
秦偃月吓得叫了两声,“你快放我下来,我现在太重了。”
“不重,刚刚好。”东方璃抱着她在屋子里转圈。
秦偃月不敢乱动,只得抱住他的脖子。
东方璃发疯发够了,才将秦偃月放回床上。
“你这个人。”秦偃月拧了他一把,“突然发什么神经?”
东方璃凑到她肚子跟前,“抱着你们娘三,我感觉到很幸福。孩子们应该也喜欢让我抱,让我听听他们有没有开心地乱动。”
“并不,你想多了,他们不屑一顾,毫不动弹,甚至我还能感觉隐隐到他们的鄙夷。”秦偃月道
。
东方璃:……
“过来躺下。”秦偃月拍了拍床边。
东方璃照做。
秦偃月窝在他怀中,“老七……”
“嗯。”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给孩子们取名?”秦偃月说,“再过两个来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总不能生下来再取名吧?”
东方璃笑道,“怎么会呢?”
“我早就给孩子们取好了,取了大约十个备用的,等我们哪天空闲了,好好讨论讨论。”
“十个备用?”秦偃月额角抽了抽。
“不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准备一些。”
“够了够了。”秦偃月忙制止了他,“一定要给他们取那种读起来就雅致,口齿生香的,别像咱俩的名字那般,好生土气。”
东方璃笑,“你这名字是天灵道人取的,我这名字是按照皇家排字排的,哪里土气了?”
“你们皇家排字的水平不行。”秦偃月说,“不过,幸好没叫富贵发财旺财这种名字,知足了。”
东方璃:……
皇家怎么可能取那种名字?
……
第二天。
秦偃月醒来时,东方璃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一旁批阅着什么。
“醒了?”东方璃放下笔。
“
嗯。”秦偃月揉了揉眉心。
明明是白天,屋子里却是黑乎乎的。
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她起身来,披了厚衣裳,推开窗子。
天空灰蒙蒙的,冻云黯淡,北风呼啸,万物萧条。
抬头望天。
天仿佛要塌下来一般,黑云触手可及。
大抵是昨夜风骤,院子里落了一地黄叶,无边落木萧萧而下,天地之间也溢满了肃杀之气。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秦偃月说,“看这样子,老天爷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雪。”
“天寒,快些关窗,去洗漱用膳。”东方璃说,“花渐染已在外头等着了,我们也快些过去吧。”
“花渐染?”
“你忘了?”东方璃,“黑蠹虫病的时候,你见过他的。”
“我自然是记得,就是特别会易容,祖传盗墓的那个。他怎么过来了?”秦偃月还真想见见他。
上一次见面时,她闻到了花渐染身上的腐尸味道,推断出花渐染曾经的职业是盗墓者。
花渐染的皮肤也被尸毒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