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一向对唐听絮苛待。
唐听絮也是个软柿子,任人搓圆搓扁的。
陈婆子还当唐听絮是原先那个软柿子,嚎叫着冲上来。
还没等靠近,唐听絮拿起先前陈婆子打人用的戒尺,劈头盖脸一顿打。
陈婆子原本就有些懵。
被杀气腾腾的唐听絮打了一顿之后,原先的强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婆子再不敢放肆,只得被拉到厨房里,任劳任怨做菜。
做一遍,唐听絮就倒一遍。
平日里这些活都是唐听絮来做,陈婆子从来到唐家之后就养尊处优的,很少做粗活,这短短的时间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唐听絮,你太过分了。”陈婆子累得要死,也慢慢回过味来。
她一摔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就来了两个外人给你撑腰你尾巴就翘上天了?打了这个打那个,瞧瞧你那浪模样,我们欠你的啊。”
“你不就是仗着身后那个黑衣人吓唬我吗?等这些吃白饭的外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唐听絮,你告诉你,你差不多就行了,你现在乖乖求饶我还能原谅你,要不然……”
“呸!”唐听絮直接淬了陈婆子一口。
陈婆子摸了摸脸上的口水。
“你敢吐我
!”陈婆子先是被踩踏,又是被打,还被吐口水,窝在心里的火蹭蹭窜出来,“唐听絮,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算来了那两个吃白食的又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敢耀武扬威,我就让我儿子做了他们,让他们永远出不了声!我说到做到,你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陈婆子正跳脚骂着,陈颂实从外头走进来。
陈婆子眼睛一转,立马摔倒在地,拍着大腿大喊,“疼啊,好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贱人大逆不道殴打辱骂婆婆,天理不容啊。”
“儿子,你看见了吗?这个小贱人刚才推搡我,”陈婆子坐在地上撒泼,“就因为来了两个外人撑腰,她翅膀就硬了,先是把饭菜扔一地,又是骂我又是打我,我拉扯你这么大我容易吗?你娶回来这么一个冤家,我不活了。”
陈婆子呼天抢地,一边哭一边骂。
陈颂实问也不问,习惯性抬起手,要扇唐听絮耳光。
唐听絮眼神一凛,“你敢!”
“陈颂实,你别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们欺凌的唐听絮。”唐听絮昂起头,“这一巴掌打下来,你这只手臂我就剁下来扔出去喂狗。你不
信尽管试试。”
陈颂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不敢再下手。
“唐听絮,你敢这么对我儿子!”陈婆子见儿子退缩了,骂得更大声,“我好好的儿子入赘到你们家,你把人当牲口使唤。我这老婆子也受你虐待。”
“我这是做了哪门子孽,娶了一个不能下蛋的儿媳妇,这儿媳妇还动手打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殴打婆婆,不能下蛋,蛮横无理,整天白吃白喝,勾三搭四,不孝不贤,这种女人要不得,儿子,休了她!”陈婆子用出杀手锏。
先前只要陈婆子提出休妻,唐听絮就会乖乖认怂。
陈婆子也屡试不爽。
每每提及休妻,唐听絮必定会跪地求饶。
“现在就写休书!”陈婆子还想跟往常一样拿捏唐听絮,“把她赶出门去!”
唐听絮气得浑身发抖。
她身边正有一个烧火的木棍。
唐听絮抄起木棍就往陈婆子身上砸。
“婆婆?你哪里来的脸当我婆婆?”唐听絮眼圈通红,“我打你怎么了?自从你进这个家门,你用多少借口打了我多少次?你打我心安理得,我打你就大逆不道?”
“大冬天让我穿着单衣用扎手的冰水洗衣裳,大
晚上让我跪在地上,动不动就扇我巴掌,罚我不准吃饭,我身上的伤口一道道一条条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婆婆,我问问你,你把我当你儿媳了吗?在你眼里,你的儿媳是那个又懒又馋的胖猪!”唐听絮满腔恨意,木棍用力打在陈婆子身上。
她一边打一边控诉。
“陈颂实是入赘到我们唐家,但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这唐家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我的,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整天说我吃白饭?”
“陈颂实要休妻?笑话!你们弄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就想走?没门,我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在这之前,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唐听絮的声音阴森森的,“我和我父亲所承受的这一切,我会让你们百倍奉还回来会!”
陈婆子一开始还能反驳。
奈何她一反驳,唐听絮就跟疯了一般死命往下打。
陈婆子被打得满地打滚,陈颂实也不敢上前。
陈婆子不敢硬抗,只得抱头求饶。
唐听絮打累了才停下来。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拿着木棍指着他们三个,“还有,那个孩子!今天我就跟你们说清楚。”
“那个孩子是被这个胖猪
活活弄死的,是这个胖猪自己不能生,也不想让我生。我可以告诉你们,胖猪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