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代她受过?”秦偃月冷笑,“陆修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替兰归燕承担罪过,可曾考虑过陆家?”
陆修捏紧了手。
“请太子妃高抬贵手,这件事跟陆家无关,属下愿以性命来换。”
“求太子妃看在属下忠心耿耿的份上,答应属下的请求。”
“你愿意为了兰归燕牺牲自己?”秦偃月问。
“此事因属下而起,属下要担起责任来。”
“你对兰归燕,到底什么想法?”秦偃月问。
“你突然给兰归燕回信,只是因为我?你去见她,真的只是因为兰归燕的容貌有几分像我?你真的只是将兰归燕当成替代?”秦偃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陆修愣了一下。
“太子妃这话从何说起?属下从未给兰归燕回信过。”
“你没有回信?”秦偃月惊讶了。
“属下对兰姑娘并无想法,不想耽误兰姑娘,所以早早派人去通知兰姑娘另行婚嫁。”陆修说。
他对兰归燕,实在说不上喜欢。
不管是性格还是其他,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
他不想耽搁兰归燕,怎么会办出主动回信,主动约兰归燕见面的事来?
那一次酒后吐真言,也是巧合把兰归燕当成了秦偃月。
秦偃月讶异无比。
在水榭亭上的时候,兰归燕可不是这么说的。
兰归燕说过,陆修开始给她回信,还约她见面,醉酒后亲口把真相说出来什么的。
到底谁在说谎。
“飞渡……”秦偃月要将兰归燕喊出来对峙。
就在这时,杜衡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杜衡弱弱地举起手,“太子妃,属下弱弱地插一句话。”
“刚才,侍卫们来报,说文犀夫人到门外了,文犀夫人很着急,不让她进来,她就跪在外面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您看……”
“让她进来吧。”秦偃月觉得这件事有大误会。
文犀夫人这时候出现,证明这狗血故事还有后续。
秦偃月又坐下来。
东方璃有些不悦,“偃月,你身体如何?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我没事,放心,很快就能结束了。”秦偃月笑道,“今天辛苦你陪我演戏了。”
东方璃冷哼一声。
明知道是演戏,他还是抑制不住火大。
东方璃甩着袖子,冷面站在一旁,身上散发着阵阵杀气。
黑蛋本以为可以进屋吃小鱼干。
被杜衡耽搁后,它很不满。
喵喵地叫了一声,从秦偃月怀里跳下来,蹿到杜衡身上。
黑蛋抬起爪
子,照例要给杜衡一爪子时,又想起前阵子差点一爪子将这愚蠢的人类拍死。
爪子上的锋利指甲收回,落在杜衡脸上的是软软肉垫。
“黑煤球,别闹。”杜衡不敢在这剑拔弩张的场合下多待,抱着黑蛋跑去传话。
文犀夫人匆匆忙忙走进来。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一片血红,显然磕头力道不轻。
文犀夫人见到秦偃月之后,重重地跪下来,“太子妃,臣妇……”
“文犀夫人不必说那些客气话。”秦偃月打断她,“事到如今,你还是直接入主题,把事情坦白交代吧。”
“是。”文犀夫人表情复杂。
“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兰姑娘的婢女找到了我,讲了兰姑娘对陆修的心意。”
“我这才知道这些年来,兰姑娘每隔几天就给陆修写信。那些信都被陆修退了回去,传信的人嫌麻烦,也怕挨骂,传信人就找个地方偷偷烧掉。”
“陆修年纪大了还不开窍,我急在心里。本来我也看中了兰姑娘,就想撮合撮合他们。”文犀夫人说。
“所以……我就把信截留,再用陆修的语气和笔迹给兰姑娘回信。”
秦偃月点了点头。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兰姑娘跟陆修见面
也是你安排的?”秦偃月问。
“是。”文犀夫人很愧疚,“我在信里告诉兰姑娘时间和地址,让她准时过去。我又在同样的时间催促陆修去那里,促使他们见面。”
陆修整张脸都是黑的,“娘,那些偶遇,原来是你安排的!”
兰归燕偶遇了他几次,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喝茶听曲。
他无法当面拒绝人,只得去了。
原来还有这番因由。
文犀夫人面色微红,“谁让你不开窍!我这不是着急吗?想着让你跟兰姑娘多接触接触,兴许你们日久生情了。”
“陆修醉酒的事呢?”秦偃月继续问道,“陆修酒后吐真言也是你安排的?”
文犀夫人支支吾吾的,“陆修那天的酒,我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更进一步,有个搂搂抱抱的也好。”
“谁知陆修醉酒后会说出那番混账话,伤害了太子妃,还闹出这么一番事来。”
“太子妃,这件事是臣妇一手造成的,请您饶了陆修,惩罚我吧。”
陆修整张脸都是黑的。
他记得那酒,那酒是文犀夫人特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