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了然。
变态就是变态,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我还需要一些鲜血。”秦偃月问,“可以吗?”
“当然。”白临渊从那人的指尖取了一些鲜血,递给秦偃月,“还要什么?”
“没有了。”秦偃月闻着密室中的诡异香味,皱起眉。
活人身上的香味,比死者不知浓郁了多少倍。
她有些不舒服。
“我们先离开吧。”秦偃月转身往外走。
白临渊将门打开,“你讨厌这味道?”
秦偃月点头。
明明很香,却很令人作呕。
对她这种嗅觉敏锐的人来说,待在那种环境里,无异于地狱。
秦偃月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味道变淡后,才问,“这个人攻击你的时候,是不是攻击了你的脖颈?”
“是。”
“然而,尸体上颈部并没有损伤,只有浅浅的指甲痕,也就是说,就算是人死了,伤口也会愈合。这毒药真是前所未见。”秦偃月说。
白临渊也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毒药。
比起毒,他倒是觉得这东西更像是虫。
白临渊兴趣浓厚,捏着下巴,声音幽幽,“秦姑娘,我们要不要合作?”
秦偃月脚步一迟,“怎么个合作法?”
“秦姑娘忘了我们上次制作凤凰羯的事了吗
?”白临渊想起那次的经历,目光变得温柔了些许。
“我想,如果我们两个能联手,必定能解开这种毒药之谜,也应该制出解药来。”
秦偃月眉头轻皱。
她并不排斥跟白临渊在一起工作。
这个人的学识渊博,还是土著居民,比她更了解这里的草药和毒药。
而且,白临渊天赋极高,是个极好的合作伙伴。
但,一想到家里那位东方醋醋,她还是放弃了这想法。
“你不必立即回答我。”白临渊说,“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秦偃月没有回应。
恶心感往上涌,她脚步加快了一些。
走到门边,机关大门已经被关闭了。
秦偃月打了一会,来这里的时候白临渊摸过的机关,竟不管用了。
“白临渊,开门。”
“不开。”白临渊靠近,“好不容易跟秦姑娘共处一室,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说说话不好么?”
白临渊呼出一口气,幽幽,“我刚才说过的,我想将你关在我的地盘。只有我和你。你炼药,我制毒,我们琴瑟和鸣,神仙眷侣,秦姑娘不考虑考虑吗?”
“考虑你大爷,白临渊,别闹了,开门……”
“真是令人伤心的反应。”白临渊嘴角勾起,“不开,我
等你改口……”
“快开门……呕……”秦偃月没忍住,面色苍白。
原本就在强忍着。
呕出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铺天盖地的恶心感涌上,胃里翻滚不已。
秦偃月干呕不停。
她呕的失了力气,想扶住墙壁。
白临渊微微一愣,凑了过来。
秦偃月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她正难受着,又气又痛苦。
在这种时碰触到白临渊,下意识地要躲开。
白临渊趁机抓住她的手腕,“别动,我帮你把脉。”
“放开我。”
“一会就好。”
“我让你放开我!”秦偃月更气。
她抬手,想赏给白临渊一巴掌时。
奈何,力气不足,位置不对。
原本该落在白临渊脸上的手,落在了白临渊耳朵上。
神使鬼差之下,生气的秦偃月拧住了白临渊的耳朵。
“你踏马有病是吧?这么大的人了搞这种恶作剧,快点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吐你一身。快点,我已经到极限了。”
白临渊有些懵。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拧过他的耳朵!
耳朵被秦偃月柔弱无骨的手拧成麻花状。
不疼,有点痒。
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涌上。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开了,奇怪的感觉涌遍全身。
白临
渊的脸罕见地红了起来。
他默默地将机关打开。
大门开了之后,秦偃月忙跑到院子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白临渊表情很复杂。
刚才涌上的那感觉,腹部涌起的热气……
有些难以启齿。
白临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鬼知道他的敏,感点会在这上面!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块永远无法动,情的石头。
白临渊红着脸将气息压下去,表情无比复杂。
呼吸到新鲜空气,秦偃月那铺天盖地的难受感觉终于舒服了一些。
秦偃月大口呼吸着。
白临渊递了一杯茶来,“没毒。”
秦偃月知道那杯茶没毒。
她还是生气白临渊的变态行为,将头撇过去,不理他。
“喝下去你会好受些。”白临渊难得乖巧,“刚才是我不对,作为赔罪,你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