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出现在珏儿婚礼上,自有珏儿做决断。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提出异议,朕也如此。”皇帝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话,完全将苏皇后、苏晋的话堵了回去。
众位大臣原本对皇帝不制止林飞镜的荒唐举动,有诸多猜测。
猜测最多的,便是皇帝是站在林飞镜这边的。
甚至还有一些人,猜测着是皇帝趁机打压苏晋,打压苏谢两家的势力。
但……
听了皇帝这番话之后,众位大臣却是心悦诚服。
的确,婚礼是大事。
是苏家的大事,是东方珏的大事。
若这突然出现的小娘子说的是真的,谢泯苏晋夫妇是杀人凶手,这也是大事。
凭什么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小娘子要为婚礼让路?
正因为有血海深仇,这小娘子才敢冒着生命危险大闹婚礼,这等魄力,堪称女中豪杰。
若是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利用权势将人关押,这才寒了百姓的心。
皇帝不插手,不偏不倚,等冤情水落石出,这才是公平公正的做法。
皇帝是个明君。
“吾皇万岁。”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苏皇后的脸色很难看。
大臣们发声,证明多数人支持皇帝的做法。
皇帝已经
明确表明了立场,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苏晋后背满是冷汗。
皇帝这番话,看似公平公正,却是句句警告他。
皇帝的话语间,分明已经相信了林飞镜的话!
皇帝懒得管苏晋怎么想。
他既然答应了秦偃月不要脸一次,那就不要脸到底。
反正有亚父在,比不要脸没人比得过亚父。
陆觐:感觉有被冒犯到。
“庐阳王,你既然是婚礼的赞礼,那就临时改改身份,当一当审判官吧,朕去后面旁听。”皇帝说完,拂袖而去。
苏皇后不敢停留,起身想与皇帝一道离开。
“你在这里看着吧,毕竟,是你们苏家的事。”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来。
皇帝身边的兰公公悄悄拽了拽陆觐,低声说了几句。
陆觐眼睛一亮,也离开了。
苏皇后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皇帝带走了陆觐,却将她留下。
若是苏家真有点什么事,她这皇后的面子算是被践踏没了。
“圣上既然将这案子临时交给了老夫,老夫自然会公平公正。”庐阳王道,“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没意见。
庐阳王颇有威望,声望也高,由他来审判,更让人信服。
苏晋更不敢有意见。
毕竟,这是皇上指
定的人。
“这位姑娘,你可知道,凡事要讲究证据。”庐阳王面向林飞镜,“你的证据在哪里?”
林飞镜冲着庐阳王拜了一拜,“时隔久远,想要找证据难上加难。”
庐阳王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证据?”
“是,我母亲已经死了,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已经死了,时隔这么久,物证怕是难以找到。”林飞镜并没有隐瞒。
听到林飞镜没有证据,苏夫人彻底松了口气。
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谢琳琅还活着,也已经化为骨灰。
就算林飞镜拿了谢琳琅的信物,只要一口咬定是林飞镜偷来的,林飞镜也百口莫辩。
“你既然没有证据……”庐阳王这下为难了。
“庐阳王,可否让我问他们一些话?这些话可否当做呈堂证供?”林飞镜问。
“当然可以。”庐阳王道,“你尽管问。”
“东方世子,本王可否借大理寺人员一用?将他们所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庐阳王问向东方槊。
“我来吧。”宜阳王招了招手,让人上了笔墨。
这个阵容极庞大。
谢泯和苏晋夫妇的心底都很深沉。
既然每一句话都作为呈堂证供,那等会开口时,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我请求,将他们三个人分别隔开。”林飞镜道,“一个人回答的时候,另外两个不准答话,否则就是心虚,就是承认了罪名。”
庐阳王点头,“理应如此。”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宜阳王提起笔。
林飞镜率先走到谢泯跟前,“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两个女儿?”
“胡说!”谢泯当然不承认,“我虽儿女福泽不厚,却是有一儿一女的,大女儿名为谢琳琅,嫁与苏晋为妻子。小儿子名为谢丹青,可惜是个命薄的,早在多年前英年早逝。”
谢泯装模作样地挤掉了几滴眼泪。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你能为这些话负责?”林飞镜冷声道。
谢泯没有退路。
他梗着脖子,“当然。”
“那好,你一儿一女,小儿子谢丹青已经身亡。”林飞镜故意大声重复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宜阳王也落笔记录下来。
林飞镜问完了,又走到苏夫人跟前。
“苏夫人。”林飞镜倏然靠近,“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