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不解,“可是王妃,她们看起来可不太友好。”
秦偃月但笑不语。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白蔻有些着急,“王妃!”
就在白蔻做好保护秦偃月,随时攻击那双胞胎姐妹时。
只听得“咔”一声,那对面无表情的姐妹几乎在同时将两扇门分别打开。
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微微弯腰,像是在邀请进入。
“还真被你说准了。”白蔻惊奇,“王妃,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对双生子身上明显带着杀气。
带着杀气,却给她们开了门。
这,分明是显而易见的陷阱。
“王妃,这件事有点诡异,要不咱们还是先别进去了。”白蔻道,“里面有陷阱。”
秦偃月轻笑。
“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知道这对双生子是来开门的?很简单,因为硬拦是拦不住我们的,只会起冲突。”
“皇贵妃就派出这两个杀气腾腾的人将门打开,迎接我们进去。一般来说,他们万般阻挠,又突然放我们进去,我们会多疑,疑心里面布置好了陷阱,请君入瓮,反而不敢进了。”
“那位皇贵妃就是抓住了这样的心理。这不,你就生出了这种想法。”
白蔻恍然大悟。
她攥紧了手,低声道,“这
皇贵妃真是鸡贼。”
秦偃月轻笑,“走了。”
她提起裙子,拾级而上,进了皇贵妃的寝宫之中。
白蔻警惕地看着两边依旧杀气浓烈的双生子,保护在秦偃月身边。
秦偃月面不改色,挺直腰板,款款穿过外殿。
皇贵妃卧房门边,一个姑姑早就在那候着了。
姑姑见秦偃月到来,行了礼,将门打开,“七王妃,请。”
秦偃月微微点头。
此时,皇贵妃正卧在床上,瞧见她到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
“原来是七王妃到来,我身有不适,未能远迎,咳咳……”皇贵妃用手绢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秦偃月抬眼打量着皇贵妃。
正如瑶妃所说,单看外表,这皇贵妃清纯无比。
明明一把年纪了,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面若银盆,眼如秋水。
眼波一动,尽显无辜,又病病歪歪地歪在床上,更是我见犹怜的。
可惜的是,这张脸上涂了特别厚的一层胭脂水粉,尤其是嘴角和眼角处,脂粉浓郁得几乎能簌簌掉落。
“皇贵妃说的哪里话?是我不请自来,冒犯了您。”秦偃月走到她跟前来,“我得请您多担待担待才是。”
“哎,我来的不是时候,但,转念一想
,我又庆幸我来了。”
她笑着,“我也不卖关子,皇贵妃必定早已经知道我是天灵道人的弟子这件事,说到底我是个大夫,恰好给皇贵妃诊断诊断,也不白来这一趟。”
“不用了。”皇贵妃闪了闪眼睛,“太医刚刚来过。”
“皇贵妃千金之躯,太医院里没有女官,毕竟男女有别,太医们多是悬丝诊脉。不是我说太医们医术不精,是悬丝诊脉是个伪命题,终归不如实际的望闻切问来得靠谱。”秦偃月道,“皇贵妃,请伸出手,把个脉而已,很快的。”
皇贵妃脸色变了几变。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拒绝也说不出去。
前段时间太后娘娘病危时,是秦偃月两次将太后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秦偃月医术自不必说。
若是让她诊脉……
“皇贵妃?”秦偃月自顾自坐下来,“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作为小辈,给长辈们服务是应该的,请吧。”
“还是说……皇贵妃您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那就更该让我看看了,您不能讳疾忌医。”
皇贵妃微微蹙眉。
她再推辞下去反而更加可疑。
“七王妃哪里的话,只是我这病,也不算病,就是常年积累下的病根。”
她叹了口气,伸
出手。
秦偃月将三根手指轻轻地放在皇贵妃的手腕上。
片刻后,她兀自点着头,“皇贵妃气虚体寒,天儿又冷,寒邪入体,导致你的寒气凝聚,人也懒懒歪歪的。”
“这也不算是病,只需要仔细调理就能好。你每天熬一些红枣枸杞汤,坚持服用,服用个小半年,气色好了,寒气也能驱散一些。”
末了,秦偃月又用淡然的语调,“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必须要好生保养,胶原蛋白流失,脸上的肌肉下垂,尤其是像您这样寒邪入体的,脸色青白,身体沉重,容易病恹恹的,气色差,人也慵懒。”
“所以,一定要多服点燕窝银耳猪蹄之类的,红枣枸杞也不可少,年纪大跟年纪小是不一样的。”
皇贵妃并没有太听懂秦偃月在说什么。
但,她听到了“年纪大”、“上了年纪”之类的话。
这些话,直直地戳到了她心底。
这些年她拼命寻找驻颜法子,可依然控制不住眼角的皱纹,控制不住下垂的脸蛋。
所以,只能用各种脂粉来掩盖。
甚至,连